劉敬晨一看,一人滿臉是血,狼狽不已,心中大怒,道:“這是什麼人,竟然抬到了議事廳!怎麼這麼沒規矩!給我打出去!”
“慢著!”
一旁的郭家家主郭新克此刻卻站了起來,道:“敬晨兄莫急,我聽著聲音倒是有些像是學晶賢侄啊?”
聽到郭新克的話,劉敬晨心中一跳,仔細打量起了倒在地上不住哀嚎的身影,面色大變:“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說!”
怒喝聲從劉敬晨的嘴裡吼出,換血境三重的氣勢轟然爆發,圍在劉學晶身前的狗腿子們只覺得身上像是壓了千斤擔子一樣,紛紛跪倒在地。
那劉學晶聽到自家老爺子的聲音,哀嚎的更用力了,將發生的事情一一道來,唯獨沒有說他是怎麼先惹蕭逸的。
更是添油加醋的把蕭逸與雁觀樓勾結,不把劉家放在眼裡的事情誇大了十倍!
“爹啊,你可要為我做主啊,那雁觀樓的騷娘兒們一點都不把我們劉家放在眼裡,還說您在她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咱們劉家連給她提鞋都不配!”
“還有蕭逸那小畜生!把我的臉往死了按進菜湯裡啊,您兒子丰神俊朗的臉都被刮花了!”
“爹啊!”
劉學晶的悽慘嚎叫響徹整個議事廳,引得郭家和金劍傭兵團的人紛紛側目。
劉敬晨此刻臉色宛如霓虹燈一樣,一會兒紅的,一會兒白的,一會兒又是綠色的。
他劉敬晨是何人,混跡青陽縣幾十年的老油條了,哪裡不知道這小子誇大其詞,他氣的只是這小子在外人面前竟然如此失態,讓他的老臉都丟盡了!
當下怒從心頭起,一巴掌扇在劉學晶的臉上:“畜生!老夫多次告誡你老實待在家裡,如今是我劉家的重要時刻,不準惹是生非,你倒好,非但幫不上忙,還到處給我惹是生非,老子怎麼當初沒把你射在牆上!”
劉敬晨越說越氣,那雁觀樓背景深厚,並且來歷神秘,實力不容小覷,他們劉家確實惹不起,這小子竟然在雁觀樓撒潑,不是找死是什麼。
“給我把這個廢物帶下去,嚴加看管起來,禁足半個月!”
劉敬晨大手一揮,早有在一旁的劉有趕緊上前,帶著已經被打懵了的劉學晶走了出去。
劉學晶是他看著長大的,視若親子,生怕走的慢了再被自家老爺打。
看著遠去的劉學晶,劉敬晨臉色陰沉,自己兒子被打成這個樣子,他如何不怒,只是如今這個節骨眼上,不允許他再節外生枝。
只要過了這道坎,別說是青陽縣,即便是嵩陽郡都會有他劉家一席之地。
當下劉敬晨歉意一笑,衝郭新克和公乘嘉信抱了抱拳道:“讓兩位兄弟見笑了,犬子不成器,成天只知道惹是生非,好在老天垂憐,二子學慶入了無定宗,如今才十八歲就達到了淬體境巔峰,距離換血境只差一步之遙。”
“天可見憐,讓老夫知道了乾天化龍果的訊息,我兒學慶若是得到此果,便可風雲化龍,一生成就不可限量!”
“只要此事成了,我劉家即便是傾家蕩產也會報答二位!”
“還請二位兄弟助我!”
劉敬晨說完,向郭新克和公乘嘉信躬身一禮,態度十分誠懇。
郭新克與公乘嘉信二人連道不敢。
就在這時,一個豐碩的身影帶著怒火橫衝直撞,來到了議事廳。
“好你個姓劉的!只想著那個賤婢的種,自己的嫡子竟然不聞不問,學晶受了這麼大委屈,你竟然還打他!”
“你個王八蛋,這日子沒法過了!”
那女人正是劉敬晨的正房妻子,劉學晶的生母!
此刻劉母一屁股坐在地上,撒潑似的吵著,完全沒有一點青陽縣豪門霸主女主人的樣子。
劉敬晨氣得臉皮都發抖了,如今家中的醜事倒是讓郭家和金劍傭兵團的人看了個清清楚楚,這讓他臉面何存。
“你又想幹嘛?”
“我想幹嘛?我還想問你想幹嘛呢!”
“兒子都被打成這樣了,劉家也被人看不起,你這個劉家家主竟然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整一個縮頭烏龜!”
劉母坐在地上,口吐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