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父立馬道歉,撿起草坪上的玻璃野豬,拉著陳母回客廳繼續吵了。
陳母怒火中燒,抓起玻璃野豬就往陳父臉上摔。
奶油糊了陳父一臉。
玻璃野豬如果會說話,它一定會說:為什麼受傷的總是我?我只是一隻路過的野豬啊。
陳滿意:“這不是去醫院的路吧。”
去醫院的話,需要離開江上雲府,但是付野望帶的路卻是走向這個樓盤的人工河。
付野望:“這是去金則家的路。”
陳滿意:“啊?”
陳滿意心說,壞了,付野望要去找他的兄弟打我的小報告了。
金則本來就討厭她,這下更是要痛斥她把付野望害慘了。
付野望解釋:“我要找醫生出診,在我家不方便,我不想讓我父母擔心。”
陳滿意愧疚地說:“那,會不會打擾到金則父母?要不還是去我家吧。”
付野望:“沒事,金則一個人住在江上雲府這套房。他父親和繼母平時住在華禦花園。”
陳滿意:“真的對不起,野望。”
付野望:“說什麼對不起啊,你不是答應了我一件事嗎?”
陳滿意失憶了:“什麼事?”
付野望模仿著他當時的聲線:“如果……我活下來了,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嗎?”
然後他模仿陳滿意小雞啄米般瘋狂點頭的表情和動作。
陳滿意:“?”
付野望直視陳滿意的眼睛:“你是不是想說,這是當時情急之下不得已的決定?”
陳滿意心虛:“我沒有。”
付野望吹了個口哨:“那就行了。你不用道歉了,我倆扯平了。”
陳滿意斟酌著開口:“你知道——”
她在想一個委婉的表達方式,但是再漂亮的糖衣也掩飾不了她想說的話的殺傷力。
付野望平靜地說:“我知道。”
陳滿意:“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怎麼就知道了。”
付野望當時翻過欄杆,站在她家樓下。
一本數學筆記被砸在了他腳邊。
他飛踢一腳,把筆記本給踹出了兩米遠。
他知道這本筆記本,他斷定這是元朝那廝給陳滿意寫的數學筆記。
憑什麼啊?明明是他先認識的陳滿意,後來者居上算什麼?
而且他和陳滿意還是鄰居,應該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他提著玻璃野豬正鬱悶著呢。
陳滿意就掉下來了,像一隻被扒拉掉翅膀的蝴蝶。
就是這蝴蝶有點重。
付野望說:“我的要求不會很過分的。”
陳滿意:“說來聽聽。”
付野望:“如果我能考上雲州科技大學雲州本一),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追你。”
“這也是我今天的生日願望。我18歲了,我真的不想和你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