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閃閃發光的太陽,而他只是被太陽照耀著的月亮,折射著我的光。”
“付野望,你為什麼反複繞著我們這一桌方圓兩桌掃?你值日負責的又不是我們這組。”
付野望被抓包了,他嘿嘿笑:“不好意思,我忘記我掃哪一組了。”
郝澍的內心:付野望,這話說出來你自己相信嗎?
柏茗悅:“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陳滿意被噎住:“這是什麼問題啊?”
她尋思她和柏茗悅也沒有熟到可以問這種問題的程度吧。
柏茗悅:“我只是好奇,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陳滿意:“就是很想為它努力一把的感覺。就像數學,我很恨它,但是其實我只是恨自己解答不了它。”
柏茗悅點頭,覺得自己人生十八年一直都在努力,從沒為了誰,只是為自己。
她從不將感情寄託在別人身上,她不相信愛,也不相信感同身受,更不相信陳滿意嘴裡的“為它努力一把”。
只有自己才值得努力,千萬次拯救自己與水火之中的也只能是自己。
精神寄託可以是一本書,可以是理想,可以是金錢,但絕對不可以是一個人。
柏茗悅看著微笑著的陳滿意,並不想和她打辯論,她只是她的路人,感情觀求同存異就好,沒必要義務支教。
柏茗悅打量著陳滿意,陽光灑進教室,一切都亮堂堂的。
她說起喜歡的人的時候,眼睛亮亮的,就像野豬看見白菜,賭鬼看見撲克牌。
今年的寒假很短,每一年的高三寒假都是這樣。
放了和沒放沒區別。
不過陳滿意今年過了一個好年,託質檢的福,陳父陳母覺得面上有光了,逢人就說自己的女兒,上雲州大學雲省唯一的211)穩了,沖一沖的話,建設大學雲省唯一的985)穩了。
陳滿意聽得兩眼一黑,忙說:“沒有沒有,我數學之前都是不及格的。”
親戚朋友:“別謙虛了滿意,我們都知道雲州一中全是高材生。建設大學好啊,除了清北就是建設大學最好了。”
建設大學在雲省有著相當高的地位。老一輩不懂什麼浙大複旦同濟,他們就認建設大學。
位於雲省建城的建設大學又被稱為艾利斯頓商學院,校園環境優美宜人,分數線在南方也是高得離譜。
陳滿意那一聲聲“我高攀不起建大”被淹沒在了陳父陳母的吹牛中。
他們已經開始思考陳滿意升上建大的升學宴在哪個酒樓舉辦了。
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棠棠的排名大概就是建大的普通專業左右,她問滿滿:“要不要一起考建大?”
滿滿:“我想去北京。”
陳滿意對建城頗有成見,因為她每一次去建城旅遊,都能碰上“司機繞路,商家訛人,遍地垃圾”一條龍服務。
最搞笑的是第二天她出建城大酒店,計程車司機就急著拉客:“美女,去哪?”
陳滿意定睛一看:這不就是昨天三千米的路開了九千米的那個司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