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母:跑步能當飯吃嗎?第六名有什麼好驕傲的?我朋友的養女每年都是第一名,就你圖裡那個白月光,每年都是第一,人家成績還好,你呢?你考第幾名?
陳滿意:……
算了,讀書吧。這個學期結束的時候,冬天就來了。
那個時候就是第一次質檢統考了,全省一起排名。
而現在,雲州一中那一棵銀杏,已經黃了。
就像豐收的秋季。
陳滿意自言自語,就算她這第六名是因為雲雪陽的離開才拿到的,她這個詛咒也算解除了吧。
是吧,陳滿意?
那個時候她才17歲,她相信跑贏了一場比賽,就跑贏了命運。
她總是質疑自己,卻從來沒有停止前進。
時間飛速流逝,鴻儒書院的校門開啟了,雲雪陽走了出來,第一縷陽光冷冷地照在她身上。
她回頭,對著帶教老師粲然一笑,似女鬼,似女神。“再見,再也不見。”
帶教老師的腦海裡回蕩著她舍友的慘叫聲,面無表情地說:“記得你答應我的事。”
雲雪陽點頭,坐上了她家的保姆車。
二十分鐘前,鴻儒書院。光頭舍友憤怒地詛咒著:“雲雪陽你多行不義必自斃!”
“嗚嗚嗚我是被逼的,我也不想這樣。”雲雪陽虛情假意。
“你事到如今還想騙我?繼續裝?”光頭舍友怒喝,工作人員上前給了她一棍。
雲雪陽微笑:“那我不裝了哈。”
“我要走了,我就算自斃了你也見證不了啦。”
工作人員對著雲雪陽的變臉沒有一絲意外,這種事情在鴻儒書院並不是第一次發生。
日光之下,並無新事。
鴻儒書院的高牆之內,學生一批一批地來,總有人想出逃,總有人反水。
雲雪陽這種二五仔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雲雪陽一上車就找司機要她的手機,她像個原始人進入了人類社會。
“要是她早一兩周逃跑,我沒準還能考一下一檢。”雲雪陽自言自語。
質檢考試成績出來了,紅榜張貼了起來,教室裡開始分發成績條。
您在雲州一中的排名為第一百二十八名,您打敗了百分之五十七的同校學生。
您的全省排名為二千八百名,距離雲州建設大學雲省唯一的985)還需要提高一千名。
郝澍看著成績條尖叫:“柏茗悅你怎麼退步成這樣了?”
陳滿意沒好氣地說:“這是我的成績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