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斬看向楚明遠:“你還不趕緊幫我說兩句,愣著幹什麼?我和陳滿意純純父子情都快被你整沒了。”
楚明遠只是笑,季斬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幾下,毫無反應。
陳滿意小跑的身影消失在楚明遠的視線裡,季斬不爽:“笑什麼笑,有人護著那麼高興?”
楚明遠點頭。
“你點頭幹什麼啊?”
“有人護著,我高興。”楚明遠拍拍季斬的肩,“走吧,去改卷子。”
“女大不中留啊,陳滿意我的好兒子,好好的一顆白菜被豬拱了。”
“不對,如果物件是你的話,誰是豬還真不好說。陳滿意好像更像豬,你才是白菜。”
“看不出來啊你小子,我以為你喜歡那種清湯寡水的淡顏文藝女青年,沒想到你喜歡這一款——可愛野人?”
楚明遠拿下了搭在季斬肩膀上的手:“你在想什麼?”
“我和陳滿意學妹,只是最普通不過的——朋友關系。”
他視線的盲點,拐角處的邊邊,陳滿意還在聽著呢。
懸著的心,終於降落,她不意外這個答案,因為她的理智總是告訴她——楚明遠不會喜歡她。
但是沒關系,陳滿意摸摸自己的眼眶,努力地扯出來一個微笑。
有一句歌詞怎麼唱得來著:你說只是朋友,我配合得很難過。
《我記得我愛過》。
回到家之後,陳滿意心裡悶悶的,她在陽臺上開始唱歌:我記得我愛過,也懂了,你感情上的轉折。
“緊握的蕾絲漂泊,你的臉一閃而過。”陳滿意抓著她毛茸茸外套上的蕾絲蝴蝶結,開始忘我地歌唱。
“知道一些線索,在這個時刻,我忍住沒有問出口。”她覺得她就該問一下楚明遠喜歡誰,好過現在一直糾結。
“你眼神在閃躲。”陳滿意完全陶醉於自己的歌聲了,開始閉眼大唱,“在這個時刻,你還有什麼沒說?”
和她陽臺正對著的張阿姨,走上了自家陽臺:“滿意啊,不是說你唱得難聽,但是你這唱得和鋸木頭似的,我孫子說難受得他午飯都吃不下了。”
樓下,陳滿意家的小院子外,金則捧腹大笑,
他站在陳張兩家中間的小道上,扯著嗓子喊:“陳滿意你閉嘴吧,你唱歌真的好難聽。”
陳滿意對著金則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然後對張阿姨道了個歉,麻溜下樓,
她推開家門,隔著欄杆問金則:“呦,什麼大風把你吹來了。你好像都不怎麼來我們區。”
金則:“你以為我愛來?我給棠棠買了她愛吃的蛋糕,她說她不想吃,叫我拿來給你。”
陳滿意打個電話確認了確實是棠棠的饋贈,不是付野望借她人名義送的後,她接過了蛋糕。
“謝謝你,金則。你今天真是做了點人事。”
“不用謝,你那個歌唱得真不像人唱的。”
“真的這麼難聽嗎?”陳滿意知道自己唱得難聽,但是沒想到難聽到這種程度。
“除了宴聽棠和付野望,是個人都覺得難聽要命的程度。別人唱歌要錢,你唱歌要命。”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請你實話實說。”
陳滿意低頭看向了蛋糕,是玻璃野豬,一塊完整的玻璃野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