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的人生沒有試錯的資格,高考對她來說就像千軍萬馬過獨木橋。
“並且雲一禁止早戀。”
“你兄弟和她的差別,就像雲一和你的民辦高中一樣大。”
“只有看向一個方向的人,才是一路人。”
“我講明白了嗎?”
一口氣說這些,陳滿意有些哽咽,單純如宴聽棠都能聽出來她說的不是付野望的兄弟和宴聽棠的事情。
她說的是她和付野望。
她以為付野望會生氣,但是他沒有。
付野望笑了。“滿滿,你覺得我們不是一路人?”
陳滿意道歉:“對不起,我沒有這個意思。”
付野望:“不用道歉,該說對不起的是我吧。”
陳滿意看不見他的表情,她努力想象,卻沒有一個結果,甚至就連付野望的臉都有些模糊。
他們多久沒見了?
陳滿意:“我不是這意思,我其實想說的是——”
“是什麼?”他的語氣像沙漠中迷途的旅人期待綠洲。
“她想說的是,付野望你真是傻子,你和你兄弟被她玩弄於鼓掌呢。”付野望的手機被人接過,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手機傳來,宴聽棠愣住了。
這是金則的聲音。
“老妖婆,久仰大名哈。原來付野望嘴裡的滿滿就是你呢。”
“滿滿是你能叫的嗎?”付野望不樂意了。
“那我叫她什麼?叫她老妖婆?”
“反正不準叫她滿滿,隨便你叫她什麼。”
“行,你可真行。你真是兄弟如衣服,女人如手足哈。”
“你管我。你本來去堵人就不對。和滿滿沒有關系。”
“陳滿意,宴聽棠在你旁邊?”
“宴聽棠是誰啊?我不認識。”陳滿意裝傻。
“我聽見了她的呼吸聲。”金則故作深沉。
“啊?我呼吸哪裡有聲音?”宴聽棠好奇出聲,而後立馬反應過來捂住了嘴。
“真是撒謊不打草稿呢。鬼話連篇。”金則嘲諷。
“我見人說人話,你說我鬼話連篇你為什麼不反思一下你自己?”
“沒什麼事情我關機了。扔你照片是我不對,對不起。希望我的話能給你一點思考,就當我義務支教給你賠禮了。”
“再見。哦不,最好別再見了。”陳滿意火速關機。
當軍訓結束後的第一節班會,班主任介紹兩個熟悉的轉校生的時候,陳滿意真的想那膠帶封住自己的烏鴉嘴。
他們四個真的再次相見了。
在雲州一中高一五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