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淵是緊緊的抱著席夢娜纖細的腰肢走過這一路的。
席夢娜不但沒有任何的羞怯,反而被李星淵狼狽的模樣逗得哈哈大笑,故意的搞了幾個驚險無比的貼地超車動作,把李星淵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在感覺到李星淵被迎面而來的冷氣所吹的有些發抖的時候,雖然嘴上沒說什麼,但她稍微的用魔力在面前的空氣當中撐起了一個無形的盾牌,讓流過前方的冷風開始變得溫暖了起來。
真是個矛盾的傢伙。
李星淵在下車的時候這麼想到。
在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被風吹亂的頭髮之後,李星淵發現這家被席夢娜說成是不錯的酒吧竟然就在離他公寓不遠的地方。
整個酒吧隱藏在一家掛著曖昧的粉紅色小燈的按摩店二樓,裝修帶著濃重的扶桑風格——名字也很奇特,叫做黃泉。
因此一走進去,李星淵就知道這個酒吧的主人一定和控制這個街區的扶桑幫派落櫻組脫不了干係。
在酒吧的中間有一株不知從什麼地方移植而來的櫻花樹略顯殘敗的開著零零散散的花,飄落的花瓣灑在了木製的地板上和酒杯之中。
由幻象法術製造的虛擬歌姬正在圍繞著櫻花樹跳舞,這些容貌清麗的歌姬穿著嚴嚴實實的華麗和服,只有領口處微微露出了一點欺霜賽雪的肩膀。
這是種很高階的色氣。
這顯然不是個供落櫻組的下層混混們取樂的鬧吧,而是個供上層談事的靜吧,駐吧樂隊在一邊安靜的演奏著古典的扶桑音樂。
穿的西裝革履的人們舉著酒杯,在吧檯邊和卡座上壓低了聲音安靜的交談,除了音樂聲之外,整個酒吧裡只有不時傳出的低低的笑聲和杯沿碰撞的聲音。
不得不說,整個酒吧的氛圍很有情調,和李星淵想象當中席夢娜會帶他去的那種酒吧一點都不一樣。
如果不是那些西裝革履的人在不經意間在脖頸和手腕間露出的紋身,很難想象這是個有著黑幫背景的地方。
席夢娜走到了一處吧檯邊坐下,李星淵緊隨其後。
“今天想要喝點什麼?”
像是所有酒吧裡的酒保一樣擦著杯子的調酒師問道。
他很顯然是個扶桑人,和李星淵一樣有著黃色的面板,有著讓人印象深刻的及腮鬍鬚,顯然經過了精心修剪,而黑色的長髮在腦袋後面紮了個小辮,眼睛和他的語氣一樣,都帶著一股在這個城市當中難能可貴的平靜。
他的手掌非常的穩定,而李星淵注意到了他手掌上的老繭,那些老繭的位置可不是握著酒杯能鍛煉出來的。
“老樣子,我存在這裡的那瓶苦艾酒,加些味美思。”
席夢娜很乾脆的說著。
調酒師從後面散著櫻花色粉光的櫃子當中拿下了一瓶綠色的苦艾,在給席夢娜倒酒的同時,眼光看向了李星淵。
“您呢,先生?”
李星淵聳了聳肩。
“一杯嗨棒,威士忌加可樂。”
調酒師點了點頭,然後用扶桑語問道。
“扶桑人?”
“不,華夏人。”
李星淵用華夏語回答。
調酒師並沒有說什麼,他的動作很快,調酒的技術大概和他揮劍一樣好。
在這個有槍的時代還在用劍的人,很少很少了。
“敬故鄉。”
在把李星淵點的酒放在他面前的時候,調酒師彬彬有禮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