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顧成海就睜開了眼睛:“這是哪裡?”
蔣隨:“……”
顧寒天:“……”
顧成海困得厲害,手腳也無力,掙紮著從地上坐起來,下一秒就對上了顧寒天的視線。
“寒天?你怎麼在這裡?!這是哪?我為什麼會在這兒!”
顧成海還在震驚,胳膊突然傳來刺痛。
他僵硬低頭,就看到胳膊上戳了一個針管。
空氣突然很安靜,顧成海看看針管,看看顧寒天,再看看紮自己的蔣隨。
沉默良久,他嘗試著開口:“這是……”
老頭兩眼一黑倒了下去,顧寒天趕緊扶住他的頭,無言地看向蔣隨。
蔣隨一臉無辜:“幸好我多帶了一支藥。”
顧寒天:“……”
兩人不敢再耽擱,累死累活地把人扛到了病房裡。
顧寒天氣還沒喘勻,蔣隨:“好了,我們可以把他扛下去了。”
顧寒天:“……”
比演戲走劇情更讓人絕望的是什麼?
揹著老頭上下樓!
兩人又吭哧吭哧地把人背到樓下塞進車裡,顧成海落在座椅上的瞬間,顧寒天和蔣隨也虛脫了,哆哆嗦嗦跌坐在地上,什麼潔癖都沒有了。
一個路人從旁邊經過,視線落在正在昏睡的顧成海身上。
顧寒天和蔣隨立刻繃緊了精神。
下一秒。
“這麼年輕就虛了啊。”
路人說完,揚長而去。
蔣隨:“……”
顧寒天:“……”
喬滿和白星雨還在地上躺著。
陽光已經從東轉到西,窗外茂密的林木,在客廳的地板上映出影影綽綽的水墨畫。
兩個人偶爾小睡一下,偶爾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從喬滿這個角度往上看,恰好能看到那副漂亮的玫瑰畫。
陳穎去南市了,這幅畫卻留了下來,獨自在這幢房子裡度過了一個春夏。
叮咚。
喬滿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看了一眼,道:“顧成海醒了。”
“這麼快啊,”白星雨打起精神,“那他們豈不是很快就來了?”
喬滿嗯了一聲。
原文裡,顧成海醒了之後,男主和男配就來療養院了。
白星雨翻身坐起來:“那我們也開始吧。”
“行。”
喬滿坐起來,面無表情地晃了兩下。
“……你在幹嘛?”白星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