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滿:“搞封建迷信的那位大師就是他請的。”
蔣隨:“……”
純栽贓是吧。
栽贓雖然不道德,但很有用,至少醫生們不再抗議,轉頭去了隔壁消毒。
其中一個醫生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消毒前偷偷找到一個熟悉的號碼,發了條簡訊出去。
喬滿和蔣隨不知道有人往外發了訊息,在說服所有醫生後,轉頭去找顧寒天他們彙合。
接下來就是進手術室了。
四人聚首後,一起推著陳穎往手術室走,陳穎的視線從他們臉上一一滑過,喬滿、白星雨、蔣隨……最後停在了顧寒天那裡。
“別擔心,媽媽會沒事的。”她笑著安慰。
顧寒天用力握了握她的手,在護士接受轉運床後,又依依不捨地分開。
手術室的門開了又關,陳穎最後看了門外一眼,恰好對上蔣隨鼓勵的視線。
加油,媽媽。
他用口型,無聲地跟她說。
手術室的門徹底關上了。
顧寒天用力地抹了一把臉,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喬滿……”
“我已經準備好了,走吧。”喬滿直接打斷。
雖然把要做的事,已經掰碎了揉爛了告訴醫生,但為免有誰不遵守規則,他們得親自去手術室裡盯著。
顧寒天沒有廢話,跟她一起走進了手術室旁邊的小門。
“加油!我和蔣隨會守好這裡的!”白星雨雙手攥拳,用力地揮了揮。
蔣隨:“加油。”
顧寒天和喬滿點了點頭,鄭重地把門關上了。
進手術之前,要做全面的消毒,等他們正式進去時,手術已經開始了。
各種儀器同時開啟,發出冰冷的滴滴聲,其中一個醫生手裡的手術刀,已經染上了紅色的血跡。
顧寒天被那一抹紅色刺痛,壓抑著呼吸別開臉。
喬滿因為無菌要求不敢有太多的動作,只能用眼神示意他冷靜。
顧寒天緩了緩神,很快恢複了冷靜。
兩個人站在角落裡,靜靜看著醫生們手裡精巧器械的頻繁交換,看著紗布不斷被染紅取出。
直到牆上的電子表指向一個時間,手術臺上的醫生仍然在專注手術,喬滿才站出來提醒:“各位,該開始了。”
醫生們對視一眼,白發老頭道:“我先把這一點做完。”
“不行,必須開始。”喬滿很強硬。
“再信玄學也不能耽誤手術吧。”白發老頭還在堅持。
喬滿:“您有和我吵架的功夫,我們已經完成了。”
“你……”
“梁老先生,拜託了。”顧寒天沉聲道。
患者兒子都這麼說了,白發老頭只好示意眾人開始。
護士很快把另一臺提前準備好的心電監護儀佈置好,隨著儀器上一個不自然的波段閃動,一個醫生啊了一聲。
“血壓怎麼不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