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兩人坐在了露天的大排檔裡。
“……這種冬天冷夏天熱的地方到底有什麼好,你和蔣隨為什麼總喜歡把人約到這裡來?”
顧寒天才坐下一會兒,就已經有鼻音了。
“冷?”喬滿看了他一眼,抬手招呼老闆拿了個炭盆過來。
燒得火紅的炭盆在桌旁放下,寒冷頓時淡了幾分。
喬滿要了兩瓶白酒,顧寒天看得眼皮一跳。
“喝白的?”他問。
喬滿:“白酒暖和,更適合冬天。”
確實有點冷的顧寒天被說服了,將面前的一次性塑膠杯往她面前推了推,喬滿直接給他滿上。
顧寒天端起來抿了一口,辛辣的味道從喉嚨直達胃裡,身體好像一瞬間熱了起來。
“怎麼樣?”喬滿問。
顧寒天點了點頭:“還不錯。”
喬滿笑笑,和他碰了一下杯:“你跟顧總剛才是怎麼回事?”
“你不是都聽到了?”提起剛才,顧寒天有些煩悶,端起酒又喝一口。
喬滿:“哈——”
顧寒天:“?”
喬滿:“喝完白酒,要哈——”
顧寒天:“……”
喬滿:“你試試,會很舒服。”
顧寒天:“……哈。”
喬滿:“要拉長音。”
顧寒天又試一次。
喬滿還是不太滿意:“你再喝一口試試,喝一大口。”
顧寒天只好喝一大口,這次辛辣不往胃裡去了,而是直沖腦門,他情不自禁地‘哈——’了一下。
喬滿唇角勾起一點弧度:“感覺怎麼樣?”
顧寒天:“……舒服,你從哪學的?”
她看起來不像是會喝完酒就哈一聲的人。
喬滿:“蔣隨教的。”
難怪。
顧寒天轉了轉手裡的塑膠杯,有些心不在焉。
喬滿幫他把酒滿上:“你爸看起來不像是會善罷甘休的人。”
“他當然不像。”
喬滿:“所以你打算怎麼應對?”
“不知道,但有一點我可以確定,就是不管他做什麼,我都不會妥協。”顧寒天眸色逐漸堅定。
喬滿舉杯:“那就祝你成功。”
顧寒天回神,跟她碰了一下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