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姐以前學過鋼琴?”顧成海無視顧寒天,直接問喬滿。
顧成海是一個超級控制狂,對兒子更是如此。
就算沒有劇情提示,喬滿也不意外他會調查自己,倒是顧寒天突然冷了臉。
“是學過幾年,後來爸爸生病,媽媽也失業,就沒有再學了。”喬滿微笑念臺詞。
顧成海對此表示遺憾,然後話鋒一轉:“剛好今天會場有鋼琴,喬小姐可願意為我彈奏一曲?”
“爸。”顧寒天聲音冷沉。
一直心不在焉的白星雨也愣了愣。
京市的圈子禮儀繁瑣且無聊,許多規矩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腐朽味兒。
比如像今天這樣的場合,喬滿如果是工作人員,演奏一曲會得到贊賞和小費,可她此刻的身份偏偏是客人。
身為客人卻上臺表演,在這個眼高於頂的圈子裡等同羞辱。
顧成海見喬滿遲遲不語,又問一遍:“喬小姐不願意?還是說覺得鋼琴太久沒彈生疏了?沒關系,後臺還有其他樂器,連快板都有,喬小姐總有一樣是會的吧?”
顧寒天面無表情地擋在喬滿身前:“對不起爸,喬滿她今天……”
“好啊。”喬滿打斷。
顧寒天眉頭猛地皺起。
“喬滿!”白星雨著急,但礙於長輩都在也不敢多說,只能說一句,“你別說話了。”
喬滿笑笑:“顧伯伯既然說出來了,我怎麼好拒絕。”
“喬滿……”
白星雨當即朝她走了一步,卻被白書文攔住。
“去跟寒天吃點東西吧。”白書文笑道。
白星雨:“爸爸!”
“去吧。”白書文語氣不容拒絕。
白星雨倏然生出一股火氣,推開白書文要去拉喬滿。
喬滿卻後退一步:“好了小白,聽白叔叔的話。”
白星雨不可思議:“我是為你好,你別不識好人心啊!”
喬滿無視,又看向一旁的顧寒天,“你也是。”
顧寒天臉色冷凝,本來想直接帶她離開,但看到她的神情,突然意識到她不會跟自己走。
他面無表情,手指卻氣得發顫。
見他不說話了,喬滿這才緩緩走向了高臺。
今天是顧家酒會,顧家人在哪,哪裡就是焦點所在。
從喬滿出現在顧寒天身邊起,在場的所有人都在悄悄關注她,當發現她朝著臺上的鋼琴走去時,一時間到處都是小聲議論。
二號和一號擠在靠近門口的角落裡,看到她上臺後,二號立刻拉了一下一號。
“你看,她在鋼琴前坐下了!肯定是顧伯伯讓她去的。”
一號也很震驚:“她知不知道上臺表演代表什麼?她不會覺得顧伯伯是認可她,才故意讓她出風頭吧?”
“她又不傻,看到顧寒天的表情,也該知道這事兒沒那麼簡單了。”二號嘖了一聲。
“所以她也是被迫的,”一號搖了搖頭,“一個女孩子這麼被羞辱,我都有點同情她了。”
“可不就是,再牙尖嘴利又怎麼樣,長輩面前不是照樣一句都不敢多說,”二號也嘆了聲氣,“顧伯伯這是拿她作筏子,向白家表明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