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也是封家二公子送來的?”
經李絳薇提醒,琴言才反應過來這事。
“這封信是別處寄來的,好像是一位姓柳的大人?”
李絳薇的記憶中,不認識姓柳的人。
“姓柳的大人?”李絳芸帶著困惑,接過琴言手中的信件,將信件上的署名念出:“柳風輕?”
一旁的路絳楓聽了,頓時就朝著李絳芸那看去。
“你是說柳風輕?”
“嗯。”李絳芸點點頭,“姐姐可認得?”
“認得......”路絳楓的臉色不大好看,“是御史臺的御史中丞柳大人,他怎麼會給你寫信?”
李絳芸將整封信看完後,對路絳楓說道:“這位柳大人似乎受過師父的提點,聽聞我朝考順利,特意寫信祝賀。”
“受你師父提點?”路絳楓笑著搖頭道:“提點怕是說辭,實際上是替你撐腰。聿哥兒也是李相的徒弟,怎不見他寫信過來?”
“今日本是慶祝的日子,妹妹邀我們過來是說笑玩樂的,可不是過來給她上課的。”李絳薇以袖遮面,微微笑著:“這些事往後得空了再談也不遲。二哥如今留在翰林院,有他看顧照拂,不比我們幾個瞎操心的好?”
“就是就是。”吳時鷺應和道:“我們談些輕鬆有趣的事,我還有好多話想和絳芸聊聊呢。”
吳時鷺繞到李絳芸的身後,輕輕拍了拍李絳芸的肩膀,問道:“快給我們說說,桓嶽書塾是什麼樣子的?我準備開間學堂,正沒個主意呢!”
“學堂?”在座的姑娘們都有些驚訝。
李絳芸奇怪的問道:“你又生出什麼奇怪的點子?竟想起辦學堂?”
雖然恭朝在科舉這放開了,不像前朝那般從商之人直系三代不可下場考試,但是仕宦之家對商人仍舊不太待見。
與吳時鷺定親的孫家不太在意她經商一事,可別家在背地裡對吳時鷺多少還是有些微詞。為了挽回吳家的形象,吳時鷺的父親便建議她再辦一間學堂。
“要是學堂能辦好了,父親就讓我試著去辦書院。將來書院出息了,沒準還能上報朝廷辦成書塾。”
學堂大部分以啟蒙為主,在學堂就讀的都是較為年幼的孩子。而書院面向的年紀稍長的,想要求得功名的學子。書院和書塾都能獲得學籍,只是書塾得到朝廷的支援,會有額外的撥款。
在李絳薇看來,書塾和書院的區別在於,一個是公立一個是私立。
李絳芸也沒有藏私,給姑娘們講起在桓嶽書塾發生的一些事。怕她們聽不懂,李絳芸沒有提及自己的學業,而是挑著學習過程中遇見的趣事。
這一聊便聊了許久,時間不早了,該各自散去回家了。
送走司徒然和吳時鷺後,李絳芸問道:“兩位姐姐留宿府上嗎?”
李絳薇和路絳楓對視一眼後,又各自看向李絳芸。
“我隨大姐姐去淮滎侯府。”
李絳芸有些失落,“原以為姐姐今晚能和我一塊睡呢......”
“不急。明天我會回來,總要在你出嫁前跟你說說話。”
李絳芸這才安心下來,將兩位姐姐送出安遠伯府。
剛邁入淮滎侯府的李絳薇,望著院中那幾顆難以辨別的花木,忽的開口說道:“若我早些時候過來,就能看見滿園的山茶吧。”
淮滎侯府的園子種了不少山茶,而這山茶的盛花期又在春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