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康心裡著急,沒有聽到路瑾汐的低語。他急匆匆趕回自己居住的小院,順手將院門緊閉,步行至院中。他的右手高抬,雙唇上下開合卻沒有發出聲響。
沒過多久,右手手掌的正下方出現一個圓環,環內出現各種魔文。一道耀目的橙光,直接將越康的身影吞沒。
等光束散去,越康本人已經來到天機營的大門前。
越康沒有多做停留,直接來到空部所在的三層高的小閣樓。常年留守於此的祿存不在,反倒是文曲正端坐案前寫著什麼。
“奉皇姬之名,在李絳薇和皇姬未回京城之前,天機營大小事務有我統轄。”
說罷,越康取出一枚玉佩,上刻有‘青’一字。
文曲慢悠悠的將筆放下,抬頭對上越康冷冽的雙眸。
文曲冷嘲道:“皇姬就這麼不放心長公主?就這麼著急送你回來?”
越康雙眼微眯,不悅的望向文曲,道:“文曲,現在時代變了。天機營掌握在皇姬手中,而非長公主手裡。做出這等決定的,也是長公主。”
“可現在的天機營由長公主管轄,沒有她的命令,只靠一塊玉佩?”文曲嘲弄道:“誰知道你是不是來糊弄我的?”
文曲低著頭,看著自己的指尖輕輕拂過桌面,“沒有長公主的命令,我是不會與你交接的。”
“你!”
皇姬讓他急忙回來,很大一部分原因需要歸結在文曲身上。文曲是天機營的老人,也是和壽長公主在天機營的心腹。
和壽長公主將天機營交給皇姬前,文曲是天機營內部的實際掌控人。然而沒過多久,和壽長公主將天機營移交,文曲遲遲無法理解和壽長公主的決定,連帶著對皇姬的命令都不願執行。
久而久之,文曲成了空部唯一一個被架空的成員。
也是皇姬,最擔憂的一個人。
“是不是一定要與皇姬為敵?”
“這個皇位明明是和壽公主的!皇姬之位也該是鳳陽的!”文曲突然大吼道:“你現在效忠的皇姬,名不正言不順!是竊國之人!”
“放肆!”越康厲聲喝道:“這種話你居然說的出口!”
“為何說不出口?我現在是看在和壽公主的份上給你們留些面子!少在我面前狂吠!有膽,就取下我的性命!”
說罷,文曲大袖一揮。一個圓形魔法陣從她身後升起,越康硬生生被打退到門外。
“真要如此?”
文曲將大袖一收,重新提筆,“同樣的話,我不希望說第二遍。”
越康吃痛地捂著胸口,戒備的看著文曲。
“別盯著我看,要麼去找和壽公主,要麼就當自己從未回來過。別沒人的時候讓和壽公主幫忙,等人來了,說都不說一聲就將人踢走。你是禇詠青身邊的人,你的禮數代表著她的禮數。”
文曲凌冽的眼神朝越康掃去,“懂?”
縱使有再多不甘,越康也只能嚥下。當務之急,不是與文曲較量,耗費時間。而是早日獲得天機營的掌控權,協助路絳楓揪出神秘人的蹤跡。
越康沒有多說什麼,帶著傷,頭也不回的離開此處。
時間不知不覺來到了姜雪綿出嫁的這日,寧楹蘿終於能夠從閨房離開,前往姜家替姜雪綿送嫁。無論她在家中怎麼狂躁,在外永遠是一副知禮懂禮的端莊大小姐。
姜雪綿見她來了,欣喜異常,親切的喊道:“楹蘿姐姐!”
本就扭頭過去瞧瞧寧楹蘿的姜雪綿,被妝娘無情的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