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問題看似相同,核心卻有著天差地別。
若是前者,那麼就是想保留些許顏面,給晴雪院和錢巧如一些面子。而後者,就是她無法出面,不得已才求到晴雪院。
“昨天的事發生後,我就有些發怵。又因寫稿熬了一晚上,早晨睡了會才去溶月居問安。誰知中途碰上高表哥。”
晴雪院到溶月居這段路,可是外男不能輕易進入的內院。錢巧如母子二人居住的院子,怎麼走也不該走到那裡去。
“三哥覺得他是無意的,還是有意留在那堵人?”
“你今日去的隨性,想來不是有意的。你放心吧,別多想。”
李絳盛口中說著讓李絳薇放心的話,自己的眉頭卻遲遲未舒展。
“倘若這是別處,男女大防不重的地方,我倒不會多想。可這是京城,錢姨他們又是從池州來的。聽多了外頭那些想讓皇上重新立儲的風言風語,就忍不住多想了些。”
李絳盛改變坐姿,身子直挺放下手中的書本,兩手交疊放於膝蓋之上。
“近來的事,你怕嗎?”
“怕?有什麼好怕的?”
“若皇上重新立儲,你這個東宮伴讀就沒了靠山,整個伯府也會被你連累。”
“若伯府當真怕被我連累,最開始就不該答應讓我入宮。哪有那麼好的事給你蹭皇姬的情分,半點都不付出的?”
李絳薇的直覺告訴她,李絳盛提起皇姬,應是與最近忙碌的事有關。
“三哥,你去國子監是不是因為皇姬?”未等李絳盛回話,李絳薇自己搖頭否認了她的想法,“不對,三哥不是那種人。真要幫皇姬,也是為了家裡。”
李絳薇的眉毛不了遏制的揪緊,“我不在的時候,是不是封二公子與三哥說了什麼?三哥……”
“可否告訴我!”
在京城,同一時刻,另一個姑娘同李絳薇喊出同樣一句話。
司徒然站在楊世靈面前,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你是我哥的同僚,他在忙的事你應該知道!”
“你哥忙的事,你找你哥問去。”楊世靈面對這“熱情”的目光,手足無措,“你別來問我啊!”
“我哥要是肯說,我怎麼會問你!”
“你哥都不肯說,我要是說了,他非要把我捶死不可!”
“不說也行,你回答我一個問題,答出來了我就不纏著你。”
“行吧行吧。”楊世靈連聲應道:“你要問什麼?”
“皇姬派人去查和壽長公主,這背後意味著什麼?”
楊世靈目瞪口呆,喊了一句,“巫祖在上。”他緩了緩,才說道:“這種問題也是可以問人的?若你問的不是我而是別人,你哥怕是要遭難!”
“問你會讓我哥遭難嗎?”
“這倒不會。”
“那不就成了?”
楊世靈有些哭笑不得。
“沒有你,不還有絳薇嗎?要不是這段時間安遠伯府應酬多,我也不來找你。絳薇和皇姬,不比你親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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