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去查查往年!總該有記載吧!”
“是!那小人先行退下!”
待那名小官徹底消失,路絳楓才開口問道:“鋪設祭壇的毯子出問題了?”
“對。”
“找些會針線活的補補就好,這東西不影響祭祀的正常運作。”
“可擺出去,那小子的臉面還要不要得了?等我們回京,隨行的那些人向父皇呈上一個奏摺,說福陽白氏藐視皇廷,用粗劣繡毯敷衍祈福之事?”
路絳楓默而不語。
“那小子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會,管理福陽就是無稽之談。這個郡守也是個不靠譜的……大張旗鼓的派人去京城提起祈福之事,明擺著就是想撈功績。就算福陽王以後大了不要他了,也能去中原撈個一官半職。”
褚詠羿不齒的冷哼一聲,“鍋讓小子背,名聲他來拿,打的一手的好算盤!不去我書肆做活,當真可惜了!”
“福陽王能得秦王庇護,也是因禍得福。”
“我?”褚詠羿搖頭,“我的庇護有什麼用?”
對上路絳楓那與李絳薇有幾分相似的面孔,有些牢騷話強行嚥了下去。
“罷了罷了,我去點算一下還有什麼缺的。少的東西,你看看是不是要緊的。不要緊的東西就命人採買,能補上多少補多少。要緊的東西,你看著辦,我幫不上忙。”
路絳楓感激的朝褚詠羿行禮。
“多謝秦王。”
褚詠羿能夠做到絕對的信任,不過問祭祀的詳情,就是對路絳楓最大的支援。
“你們準備時,留意一下從京城來的隨士。”
路絳楓一聽,忙回道:“是。”
遠在京中的褚詠瑞,疲憊的坐著,不停地將茶水送入口中。
“你再這般浪費好茶!以後休想我再送上!”寧相生氣的搶過褚詠瑞手中的茶水,道:“這又不是酒!你這一杯接一杯的喝,能有什麼用?”
“舅父……我懷疑有人假借我命令去做事。”
“哦?這可是大事!可有什麼證據?可否查到是何人?”
褚詠瑞搖頭,道:“只是感覺……”
“哎……”寧相長嘆一氣,“只有”感覺有什麼用?我留給你的人脈為何不動用起來?若不能將全域性牢牢把控手中,談何謀取天下?”
“你啊!這般猶豫不決的性子,遲早要敗在這裡!還有易家和孔家,這兩家的意圖不明,你用他們的時候千萬注意小心。再來就是姜家那邊,你意下如何?”
“姜家……我並不看好姜家……戶部虧空之事,遲早會暴露出來。若和姜家成為親家,在父皇那也討不得好。”
“可若是能利用好,就是把控姜家不可或缺的把柄!身上有弱點的人,反而比沒有缺陷的人好用。”
“但是……”
“舅父能教的不過鳳毛麟角,有些事舅父不可越俎代庖替你思考。”
寧相手撫長鬚,感嘆道:“賑災一事,你做的很好。想謀求皇位,只把這些事做好還遠遠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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