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他,還是沈歸時,都是在用命護著自己。
是因為自己是他們的孩子嗎?哪怕從小就沒見過一面,他們卻用著另類的辦法守護著,沒有絲毫遲疑。
他們愛的方式,卻讓時言夏更相信,原來世間真的有親情。
不是所有親情,都像沈家的人一樣,為了自己的一已私慾,連自己親生骨肉都能出賣。
“好,回家。”戰景凜說道。
他握著時言夏的手,兩人邁著大步往外走。
在他們離開剎那,身後的院子“轟隆”一聲倒塌,將那池子全部埋掉。
“這些前來消費過的女孩的氣運,能量,陽氣全部都歸位了。“時言夏說道。
戰景凜回眸,看著那糕點鋪的方向,許久才收回視線,說道:“時空隧道沒塌,是否意味著我父母或許還能被扭轉?“
時言夏沒作聲,這個事情她也沒答案。
老一輩的人,內心的信仰與想守護東西的決心,遠比年輕一輩還要堅定。
他們甚至可以捨棄一切,包括身份地位名譽與權勢,不惜以身入局,用性命堵住這些人的退路,逼迫他們亂起來。
“我們先回家。“戰景凜說道。
兩人往前走,沒再回頭。
身後是漆黑一片,而這裡的漆黑,像源頭一樣,驅散不了,卻又無法與帝都的夜色融合,像被拋棄,被孤立。
戰景凜走到車旁,發現黃警官坐在駕駛位上。
“我送你們回去。“黃警官說道。
他知道時言夏與戰景凜一直在折騰,發生這麼多事,亦無法集中精力去開車,他自靠奮勇的替他們駕車。
一路上,幾人都沒作聲。
卻沒發現,他們開車離開瞬間,暗處一道身影走了出來。
她的視線死死盯著那條巷子,裡面依舊安靜得詭異,但她卻感覺到無比的危險。
“時言夏,是你,又是你。“沈連初幾乎發抓的怒吼道。
她的眼眸迸出陰狠的光,指甲幾乎深深陷進皮肉內,她咬著牙根,恨不得此刻把時言夏千刀萬剮,就一個時言夏,就把她所有的計劃都攪亂了。
“情符,我的情符。“沈連初飛奔進去。
發現掉落在地上的那張情符,只畫了一半,但她卻清晰認得,這是能助她漲氣運,甚至能奪走別人一切的情符。
沒了情符的加持,她感覺自己命運彷彿走到了盡頭。
沒被喚醒前,她絕望得到處去尋找,卻依舊聯絡不到替她畫情符的人。
甚至連她身後替她加持氣運的人,死的死,傷的傷,時言夏不惜一切代價,將她所有退路都斬斷了,沒給她留一點退路。
“時言夏,你敢壞我好事,連最後一張情符畫完的機會都不給我,甚至還讓程家把我趕出門。“
“現在不僅程家知道我復活了,所有豪門都對我避而遠之,你是想逼死我是不是?你覺得我沈連初這麼輕易就被你弄死嗎?“
“不,要死的話,我們一起死,哈哈。“沈連初失聲吶喊著。
她的狂笑聲在暗處不斷迴盪,而顧青則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後直蹙眉,隨後與保鏢低聲說著什麼,才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