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歸宿感。
“那我去洗澡了。”時言夏說道。
戰景凜這才鬆開她,看著她起身拿衣服,男人坐在沙發上,看著她的身影,久久沒能回神。
直到時言夏拿著衣服進浴室,隱約聽到裡面傳來流水聲,戰景凜才起身往外走,張風則站在門外,一直沒走。
“戰總,我想和你談談。”張風說道。
戰景凜微點了點頭,他抬腳朝著走廊另一端走去。
走廊盡頭,是一個佈置得很高階的酒吧,吧檯上擺放著很多名貴的酒,戰景凜拿過一瓶酒開啟,倒了兩杯後,端著另一杯遞給張風。
“謝謝。”張風接過酒杯,他斜靠在那,睨視著復古的酒吧一眼。
嘗著杯中的烈酒,許久後,張風才說道:“剛才我與言言進入了沈連初的意識裡,發現沈連初傷得很重,她需要修復七七四十九天,言言趁機將她打了出來。“
“但我注意到,言言掌心上的紅點,隨著沈連初被打出去而消失了,同時言言似乎也因此受了傷,她雖不動聲色,但我卻觀察到了。“
“甚至我也聽到了沈連初發狂時說的話。“張風說道。
他將事情,一五一十,全部細細的與戰景凜說了一遍,顯然對他來說,戰景凜是一個可信之人,起碼他對時言夏是忠誠的。
戰景凜安靜聽著張風把事情說了一遍後,男人的黑眸微沉。
“所以,基本能確定,一切都是沈連初設的局,而且還是一個障眼法,也就是說以前你們經歷的所謂九世被追殺,也許都是為了這一世做準備。”
“她想牽著你們的鼻子走,給你們製造一些假象,導致你們撲空。”
“我不知道沈連初最終的目的是什麼,但要你們死,不是她的目的。”張風說道。
想著這事,他越發感覺到心情沉重無比。
“知道了。”戰景凜說道。
男人修長的指尖,輕輕撫摸著高腳杯的邊緣,那渾身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場,似乎能掌控一切般,哪怕張風與他說了這麼多,亦沒有驚起他眼底的半點波瀾,似乎一切在他意料中。
“我會盡快跟上言言的步伐,希望能幫上她的忙,但她傷得過重,也不知有沒辦法能替她治傷。”張風擔心不已。
現在對他來說,時言夏就他的師傅了。
哪怕沒有名正言順的拜師,但時言夏信任他,這事不假。
能與他聯手,一併通靈,也意味著時言夏願意把命交到他的手上,但凡他動點歪的心思,時言夏都有可能回不來了。
正因為這樣,張風才感覺到壓力。
張風看到他陷進沉思中,也沒再多說,喝完杯中的烈酒後,他才緩緩起身離去。
“鈴“一聲,戰景凜的手機震動響起。
男人低眸看著手機上,顧青剛發來的資訊,他指尖僵住,半晌後才收回視線,將杯中的酒喝完後,才起身走出去。
“哥。“白暖暖從樓下跑了上來。
她氣喘喘上前,正準備推開時言夏臥室的門,看到戰景凜朝這走來,連忙對他說道:“我剛接到電話,你猜誰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