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言夏不作聲,只是低眸看著男人那寬厚的大掌,看著他那修長的指尖,她指尖動了動,無聲的回握著他的。
“沒事。”時言夏說道。
難怪那天晚上,她總感覺哪不對勁。
“沈連初確實是死了。”戰景凜說道。
屍體就擺在警察局的停屍間地下室內,那具身體早就千瘡百孔,就算活著,剩下的也只會被病痛纏身,沒什麼好結果。
“不是她死不死的問題。”時言夏打起精神。
她感覺腦袋疼得厲害。
抬頭看著車窗外,此刻陽光正好,灑落向大地的每一處,彷彿人世間還充滿著希望。
可她感覺到的並不是美好,反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壓迫感。
“現在問題是,昨夜你父母和我師傅,為什麼突然出現,卻急匆匆的離開,一句話都沒有留,沈連初也就這樣死了。”
“一切發生得太突然,就好像在粉碎了一場巨大的陰謀,然後草草收尾。”
“沈連初盯著我們這麼多年,不可能就這樣死掉,而且她身後替她畫情符的人,至今也沒找到,只是替她加持著情符的那個老頭被弄死而已。”
時言夏越說,自己都沉默了。
“時小姐,會不會是你想多了?事情也許沒這麼複雜,畢竟沈連初一個女人,能翻起什麼風浪?“黃警官開著車,一邊說道。
他覺得時言夏說得有道理,但不代表他也慌。
“但她翻起的風浪卻不小,殺人謀財害命,哪樣不是她乾的?“
“她做的事情也不少,每件事都有著一個完美的鋪墊,甚至她還能替自己想好出路,沈明那天晚上擺出的態度,就是與戰景凜的父親是一站線的。“
“可事實就是,他父親回來了,但從頭到尾,與沈明毫無關係,不覺得奇怪嗎?“時言夏反問道。
她一句話,把車內兩個男人問得啞口無言。
“那我找人盯著沈明。“戰景凜說道。
他正準備打電話,手被時言夏按住。
“別盯著,先不管,就好像什麼都沒發現一樣,看看沈明接下來要做什麼。“時言夏說道。
戰景凜緊抿著薄唇,沒再作聲。
“這件事,除了我們三人之外,別讓其他人知道,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時言夏提醒著說道。
黃警官立刻舉起手,做了個OK的手勢,說道:“OK,我這邊不會向局裡透露半句。“
時言夏揉搓了下眉峰,抬頭將身子靠在椅座上,儘量讓自己放鬆些。
這些日子,她神經繃得太緊了,導致自己似乎有些神經兮兮了。
黃警官開車來到醫院,幾人坐著VIP電梯,直奔向住院部,冷之墨打電話讓人清場,為此,走廊上並沒看到什麼閒雜等人。
“哐啷”一聲,東西摔碎的聲音傳來。
時言夏正準備推門,聽到沈北然的聲音傳了出來。
“沈連初都死了,她就是害我們的兇手,現在你告訴我,要去把她的屍體領回去入土為安?媽,你有沒想過我們的感受?”
“二哥被她弄死了,大哥和我都被她差點殺死,你還想善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