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連初盯著肩膀上的符，她除了震驚外，已經被這個骷髏氣死了。
“你，你不是一直沒意識嗎？”沈連初嘴唇哆嗦著問道。
一個沒了腦子，沒了皮肉，甚至沒了記憶的骷髏，整天被噁心的蟲子啃咬著，早就全身散發出惡臭了， 哪還有自己的意識。
對於水鬼，她一直都沒有信任過。
為此，剛才水鬼魂飛魄散的時候，她並沒有太多情緒。
但這隻骷髏是她的得意之作，沒料到它居然朝自己貼了符，而這符原本就在它的身上的。
“你一直在假裝被我馴服？這些年你一直都在裝？”沈連初震驚得差點說不出話來。
人死如燈滅，就算有思想，一般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了。
所以，她才喜歡控制著死人。
只有死人才是最好控制，為自己賣命的。
“你想拿我女兒當備胎，你覺得我會如你所願嗎？” 骷髏說道。
沈連初瞳孔放大，她聽著這聲音。
耳邊不斷迴盪著午夜的聲音，她側頭驚訝的看著這隻骷髏。
嚇得她連連後退，腦海不斷浮現著很多畫面，她倒吸了口氣，說道：“所以，你一直都是清醒的？這些年來，你一直在監視我？”
“沒錯。”骷髏說道。
沈連初盯著這骷髏，恨不得馬上就將她燒燬一樣。
“怎麼可能，你監視我做什麼？”沈連初氣壞了。
今晚之前，她幾乎將骷髏當成最得力的助手。
“不對，如果你真的監視我，為什麼昨夜還聽我的命，前去索白暖暖的命？”沈連初立刻反駁，她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沒腦子。
被自己最得力的手下背叛，是很可恥的。
“但我昨夜不是沒索她的命嗎？” 骷髏說道。
沈連初蹙著眉，她感覺到胸口有一團烈火在不斷燃燒著。
“原來你早就料到時言夏會出現，也會阻止一切，你假裝被打敗被傷，讓我不再懷疑你，可恥啊你。“沈連初咬著牙根說道。
她說著衝上前，掐住骷髏的脖子。
但怪事發生了，骷髏閃身，居然躲過了她的攻擊，甚至反手用只剩下骨頭的手，朝著沈連初的胸前襲去。
“噗。“沈連初沒料到她會來這一招，胸部被擊中。
一種難以言說的疼痛襲來，她連忙後退了兩步。
骷髏全身而退，站在沈連初剛站的位置，用那黑洞洞的眼眶看著她，眼眶甚至還流出了豔紅的血水。
“死，全都給我去死。“沈連初抓狂的吼道。
不遠處，白暖暖盯著這一幕。
“什麼意思？“白暖暖整個人都亂了，淚水早盈眶。
她看著那隻骷髏，腦海不斷浮現出昨夜的情形。
“什麼叫備胎？“白暖暖嘴唇動了動。
時言夏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一眼，說道：“備胎就是，如果她殺不掉我，那麼就殺了你，奪走你的身體，為她所用。“
“我？“白暖暖指著自己的鼻尖，震驚不已。
時言夏這才正色的與她對視著，說道：“不然我為什麼讓你別離開我身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