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嫁衣的畫像,畫著不曾出現在這裡的自己。
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
從下山到秦宅門前,遇到顧青和白暖暖開始,一切都像是一個套,又像是一個陷阱,但不管是誰設下的,對她來說都是挑戰。
時言夏很是瀟灑,甚至心裡也沒半點負擔。
“還有,剛才你說這梨湯像你父親的手藝,那麼煮湯的人想必還在廚房附近,要不先去看看?”時言夏提議問道。
戰景凜沒意思,並點頭應道:“好。”
兩人很有默契的往外走,繞了一圈,沒找到廚房。
卻遠遠聽到歡笑聲傳來,他們順著聲音來源看去,只見不遠處,秦芷煕坐在鞦韆上,一旁站著道高大身影,正在替她推著鞦韆。
“父親。”戰景凜深邃黑眸瞪大。
沒料會在這真的看到父親的身影,只見男人穿著黑色的口山西裝,頭髮梳得一絲不苟,正低頭對著秦芷煕說著什麼。
秦芷煕坐在鞦韆上,一臉是笑的仰頭看著他。
男人低頭,伸手摸著她的頭,一下沒一下的替她推著鞦韆,
“真是你父親?他看著像是二十歲出頭,你比他年紀還要大。”時言夏嘴角抽了抽,忍不住提醒道。
戰景凜強行控制著自己上前的腳步,遠遠站在這,看著那道熟悉的身影。
“他確實是我的父親,看來時空錯亂了。”戰景凜有些無奈的說道。
感覺自己誤入了另一個世界了。
一個他還沒有真正出現的世界,但他沒想到,父親會在秦宅,甚至與秦芷煕玩得這麼歡樂,但他從沒聽別人提過秦芷煕這個名字。
從出生開始,他就知道秦佳麗是他的母親。
除此之外,就只有秦槐銘是他舅舅。
其他秦家的事情,他一無所知。
“那就更有意思了。”時言夏摸著下巴。
感覺這次來帝都,她是來對了。
這些對道士來說,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見證著的可是歷史,沒準自己還能改變點什麼,越想越覺得刺激。
“你不準備上去打個招呼?”時言夏抬起下巴示意他過去。
戰景凜抬起腳,半晌又縮了回來。
“不了,我們到處走走看看。”戰景凜說道。
時言夏聞言,她點了點頭,與戰景凜並肩往另個方向走去時,沒注意到正在推鞦韆的男人回頭,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
“確定是他們兩個嗎?”戰琛寒問道。
秦芷煕頭也不回,淡淡的“應”了聲,說道:“是啊,那個女孩子與那道士贈給我的畫像上的人一模一樣。”
“甚至,那個男的,還說你煮的梨湯,像極了他父親的手藝。”
“如果不是知道你未婚,我還真懷疑你是不是揹著我在後面生了個私生子。” 秦芷煕低聲笑著說道,一邊調皮的抬起腳,踢著裙襬。
戰琛寒若有所思,半晌才收回視線。
“那個道士的行蹤詭異,我至今還沒找到他的去向。”男人說道。
秦芷煕沒作聲,只是把腿垂下來,腳尖抵在草地上,鞦韆也停止了擺動,她抬頭看向身邊的男人,緩緩起身。
“你覺得道士的話,可信度有幾分?” 秦芷煕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