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她才回神。
“你說秦芷煕是你媽?但我看著她也不過是十八九歲的模樣,你好歹也有二十多了,哪有兒子比親媽還老的。“時言夏有些哭笑不得。
她甚至覺得眼前這個男人,腦子肯定抽了。
戰景凜卻一臉嚴肅的看著她,並沒有因為她的調侃而生氣。
“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之前的事情是真的,那麼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是我親媽,此事說來話長。“戰景凜說道。
時言夏的笑意止住了。
她有些難以相信的看向戰景凜,腦海浮現著秦芷煕的身影。
發現他的眉眼間,確實與秦芷煕有些相似。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我們被湖底的暗流捲到了時空隧道來了?那剛才她還說見到我師傅了,她牆上掛著一幅我的畫像,就是我師傅送給她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這個時間我應該還沒長大,我師傅怎麼畫出我長大的模樣了。“
“並且我師傅還和她說,我和她有緣,必定會有機會相見的。“時言夏覺得不可思議。
這離譜到家了。
“你師傅給她贈畫了?“戰景凜亦有些驚訝。
時言夏的師傅太神秘了,從認識她至今,他也沒見過她師傅。
之前她錄綜藝的時候,他曾與顧青上山去尋找,可惜連道觀的路都沒找到,山上的路似乎被人動了手腳,不管他們怎麼走,都沒辦法往前。
也許這就是障眼法。
“對啊,我帶你去看。“時言夏說道。
她拉著戰景凜再次折回,但秦芷煕已經不在畫房裡了。
兩人來到秦芷煕剛掀開紅布的位置上,看著掉落在一旁的紅布,再看著上面掛著的畫。
畫中的身影正是時言夏本人,她穿著一身嫁衣,站在這個院內抬頭看著天空的明月,戰景凜看著這道身影,心裡卻不是滋味。
“怎麼又是穿著大紅嫁衣的畫面,難道我與她,真的逃不出結婚前必死的命運嗎?還是說這畫中,有玄機?“戰景凜低聲呢喃著。
幻境中,她和他把秦宅給踏平,所有人都死了。
在眾人死後的那夜,他與她成婚了。
但在結婚那晚,他全身流血,最終應該是死了。
在醒來的時候,他人已經站在秦宅的門外了,所以,難道是時空回塑了?戰景凜喉結動了動,沒再作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時言夏一頭霧水。
聽著他說的話,感覺事情不簡單。
戰景凜看著上面的畫許久,對她說道:“你現在很多事情不記得了。“
“我確實是很多事情不知道,但到底是不是不記得,還是說我壓根就不認識你,我也不清楚。“時言夏搖了搖頭。
戰景凜苦澀一笑。
他正色的看著她,低眸與她對視著,說道:“你一直沒離開過我的視線。“
“但你說就在剛才,你才從山上下來,事實上你已經在帝都呆了快一年了,你參加過綜藝,也拯救了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