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液體流出來後,我和張風站在不遠處,甚至感覺到一陣頭暈,但整個過程很快速,一般人可能很難發覺不對勁。”
“而且兩人被我傷了後,並沒有反應,所以他們是沒有痛感的。”戰景凜繼續分析著。
時言夏看著手帕上那抹黑,久久沒作聲。
“你試探過了?”戰景凜看著她沉默,似乎猜到什麼了。
“嗯,試探了,我甚至拿著我手腕上這些凝涸的血去融合,你猜發生了什麼反應,黑色的液體被血給吞噬,最終恢復成正常的顏色。”
“但這種正常的顏色,卻很致命,方圓兩裡的植物都死了。”時言夏說道。
戰景凜蹙了蹙眉,他低眸看著她手腕上的傷口。
“所以,是索命繩導致殘留著些陰氣,導致與黑色液體上的氣息在半空中,氧化產生了某種效應。”時言夏說道。
她伸手指了指戰景凜手上拿著的那根索命繩。
兩人沒再作聲,戰景凜伸手將她摟在懷裡,聽著她的心跳聲,他混亂的心才慢慢恢復了平靜。
“是我連累了你,替我沖喜後,還把你捲進了這些事端中來,沒能讓你過一個平淡的日子。”戰景凜有些內疚的說道。
他也想讓時言夏抽身,但現在為時已晚了。
時言夏靠在男人懷裡,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不知為什麼,現在身處險境,她卻感覺到很踏實。
似乎只要戰景凜在,她就會安心一樣。
“和你沒關係,你父親的決定,和我師傅讓我回帝都的決擇,早就將我和你推到風水浪尖中了,就算我不回來和你沖喜,我也一樣會被逼迫回帝都,照樣被捲進來。”
“我們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八字就 把我們捆綁在一起了。”時言夏說道。
她說得很淡然,並沒有因此而氣憤。
“現在我最擔心的就是沈連初和秦佳麗合體,她們還想盜取我的記憶,至今我們也還沒找到沈連初背後替她寫情符的人。”
“但她那些情符這麼厲害,幕後的人必定不會比我師傅差。“時言夏說道。
發生這麼多事,對方還能隱身,他太沉得住氣了。
越是這樣,時言夏越感覺對方對她和戰景凜過於瞭解了。
“所以,你懷疑這個人就在我們身邊?“戰景凜蹙著眉問道。
時言夏點了點頭。
“不僅在我們身邊,甚至是我們很熟悉的人,甚至知道我們的核心到底是什麼,我們計劃什麼,對方都瞭如指掌。“時言夏說道。
戰景凜指尖僵住,他抬眸看著漆黑的夜空。
“我爺爺,周管家,白暖暖,顧於白,張風,鄭嬌,還有顧家和霍家夫妻,還有霍老爺子。“戰景凜越說越膽戰心驚的。
這些人無疑都是站在同一戰線上的。
“有的人是假的。“時言夏說道。
戰景凜沉默了。
不是他不想懷疑,而是從未有過任何端倪。
“所以我選擇進入這裡,秦家太過神秘,陰氣也過重,我們被吸進了陰界裡,那麼就能確保我們所作所為,無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