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很淡然的與時言夏對話,彷彿要將她的靈魂吸走一樣。
“這人不是戰景凜,你別過去。“張風嚇得不輕。
他沒辦法阻攔住時言夏,甚至拉著她肩膀的手,卻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開,張風急了,但他怎麼急都沒用。
時言夏像丟掉了靈魂一樣。
她義無反顧了走了過去,站在白袍男人面前。
男人伸手握住她的手,居高臨下的睨視著她,寵溺的摸著她的頭髮,說道:“我等你很久了,終於等到你了。“
時言夏被他牽著手,像木偶一樣被他帶著離開。
“時言夏,時言夏,你給我回來。“張風急了。
他眼底充滿了恐懼。
想追上前,發現那白袍男人反手朝他甩來,張風被甩開不斷後退著,他手上拿著的蠟燭差點被熄滅,張風連忙抬手擋住風。
可惜下秒他再抬頭,那白袍男人和時言夏身影都消失了。
“怎麼辦?不行,我先要找到鄭嬌。“張風說道。
他瞬間變得冷靜下來。
時言夏做事,向來有她的道理。
蠟燭燃燼,鄭嬌會死。
那麼必須要找到鄭嬌,再和她商量著怎麼找時言夏,否則他可能兩人都沒辦法找到,張風瞬間變得冷靜了下來。
在他轉身要走時,卻看到鄭嬌一襲紅衣站在不遠處。
“鄭嬌?”張風有些錯愕。
沒料到她居然換上了嫁衣?但鄭嬌沒理他,而是筆直的朝著前面的戲臺走去,她站在戲臺中央,開腔便唱起了戲曲。
張風臉色微沉。
戲曲一旦開腔,中途是絕不能停止。
如果強行讓她停止唱戲,那麼鄭嬌有可能就會當場死亡。
張風聽著心往下沉,他雖對戲曲不太熟,但這首曲他太熟悉了,沒兩個小時是停不下來的,而且這蠟燭真能撐到兩個小時後嗎?
“怎麼辦?我要怎麼做?”張風有些迷茫。
時言夏不在身邊,他有些六神無主。
“對,找戰景凜。”張風說道。
剛才那白袍的男人不是戰景凜,那麼戰景凜肯定就在附近。
張風像看到了希望一樣,轉身端著蠟燭離去,卻沒發現鄭嬌一直跟在他身後,與他保持著同樣的距離,不斷唱著曲。
“這。”張風嚇得打了個寒戰。
他感覺到陰風從他的脖子側吹了過來,一隻手搭在他的肩上,輕輕的揉搓著。
而戲曲還在他的耳邊不斷迴盪,他看著那隻塗著豔紅指甲的手,還有手臂上豔紅的紗布,但知道身後的人是鄭嬌。
張風不禁閉上眼眸。
他屏住呼吸,想到時言夏說那符能屏住活人的氣息,所以這難道是試探?
張風將蠟燭護在手上,緩緩把蠟燭舉起朝後面遞去,同時另一道聲音響起,對著他說道:“不要把蠟燭遞到他嘴邊,蠟燭滅,人亡。”
男人磁性的聲音,幾乎在空中不斷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