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一個小時,來了好幾車的公安,帶著進山去了。
社員們轟動,紛紛打聽什麼事情,幾人嘴很嚴,什麼都沒問出來。
天色黑盡,大雨傾盆,進山的公安抬了幾個黑布蓋著的箱子走了。
社員一頭霧水,紛紛擾擾幾天才逐漸消停下來。
半個月後,幾個發現者在公社統一受表揚,縣委好幾個局一起蒞臨到場,給人戴大紅花,送獎章,獎金和禮品。
整個縣城一片嘩然,林夏出門一趟要被問個百十來遍,直到鐘文月回城,然後是李立信回城,大家才終於冷靜兩分,換了話題。
至於傻子,當時並沒得到任何好處,反而還因為藏匿財産被記名,過得更慘了。
直到大規模平反後,他才得到妥善處理,被送到了專門的機構治療。
鐘文月走後,鐘文毅沒啥藉口再來大隊,苦思冥想之後,一個月帶一次包裹給林夏,對外宣稱是文月專門寄給林夏的。
少了顧昭昭的打擾,鐘文毅一門心思追林夏,整得她些許動容,特別是上次他不畏生死撲過來救她,她更動容了。
從那日山洞之旅後,何英和郭文忠感情開始變質,朦朦朧朧,拉拉扯扯地林夏這個不常在的人都看出來了,知青點已經預設兩人在搞物件。
而顧昭昭認清鐘文毅不是徐成業,悄無聲息放棄,僅僅三個月,和牛棚一個小夥子處上物件,並且對方77年上半年平反,大隊裡一致表示顧昭昭要飛上枝頭做鳳凰了。
77年10月,一則振奮人心的訊息傳遍大江南北,停滯十年的高考恢複,無數學子、知青、工人欣喜若狂。
大家不停地打電話找關系買書,借書。
“曉晴,你聽到了嗎?高考恢複了。”鐘文毅騎得汗水直流,高興地把報紙遞到林曉晴面前,他知道林夏一直在學習,她肯定能考上大學的。
林夏不是提前複習就傲視群雄的性子,最後一個月她仍然刻苦地學習,有著鐘家找來的資料,她學得得心應手。
來找她借資料的人很多,於是她一開始就把多餘書籍借給方芳,她相信清醒的方芳能抓住機會。
緊張氣氛一閃而過,很快高考日子來臨,考試那兩天林夏直接住到鐘文毅家,大隊騎車過來還是太浪費時間,鐘文毅作為局長,分的兩房一廳,睡覺綽綽有餘。
況且他為了林夏的名聲著想,晚上住的宿舍。
林夏其實很緊張。
高考、大學是她三輩子的夢,這輩子說什麼她都要走一走那美好的大學校園。
高考兩天很快過去,林夏長舒一口氣,表情輕松地走出考場,出門一眼看到身姿筆挺的某人。
鐘文毅紳士接過林夏手裡的文具,看她輕松的樣子,也有心情打趣對方,“看來還不錯。”
“我覺得還行。”林夏聳聳肩。
當晚,兩人合作做了一桌美食犒勞自己,大家都很辛苦。
小酌一杯的鐘文毅終究沒忍住向林夏告白。
“曉晴,你知道的,這幾年我一直很喜歡你,我的所有事情,你都知道,能不能考慮一下我。”深邃的眼眸滿是深情,定定望著林夏。
林夏的心一瞬間劇烈跳動,什麼話也聽不清,只記得對方嘴唇開開合合說些什麼。
她想,她也是有幾分喜歡他的,不然怎麼會答應住到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