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你在府中做了許多年的馬車伕,一直以憨厚老實的形象示人。
沒想到出了國公府,你這性情也變得活潑詼諧起來,竟還學會了佔本少爺便宜。”
頓了頓,陸沉語氣認真的說道。
“不過你儘管放心,我不會與你計較這些。
此番出門前,母親就與我說過,讓我儘管相信你。
母親還讓我給你帶一句話,你由暗衛轉變成趕車的馬車伕,忠心耿耿保護她多年。
有功勞亦有苦勞。
如今您也是該功成身退的時候了,當放下過去,為自己而活才是。”
陸沉說這話時,想到了交給月紅的三張賣身契。
母親說是考驗月紅,實則是在給她放權吧。
畢竟月紅會不會將賣身契給回王伯他們,自己不說,母親又怎麼知曉。
王伯沉默片刻,哈哈笑道。
“有少爺您這句話,老奴就放心啦!如今老奴也是有兒有女有徒兒的人了.....”
坐在車廂裡的陸沉自然看不到王伯臉上的失意,更聽不到他內心無聲的嘆息。
王伯揚起馬鞭,馬車緩緩前行。
恰逢其會,相遇有時,奈何多情卻被無情惱。
這麼多年沒捨得放下,就是因為沒聽到這一句話嗎?
王伯自嘲一笑。
不知怎的,就想起許多年前,一個小姑娘得知自己定下親事,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低聲說:王武,唱一支歌兒給我聽吧....
一曲多寂寥,撈不起當年,就此卸下無形的枷鎖吧!
陸沉再次開口時已然換了稱呼。
“爹,北城區那三股勢力,您覺得他們誰的可能性最大?”
王伯這次對這個稱呼沒了心理負擔。
人生如夢,戲如人生,隨時都可以進入另一個角色。
“陸沉,寧虎也是其中之一,他不可能會讓人去傷害他的義父。
排除他後,便只有二選一了。
咱們這就去蕭鶴所在的那條街,看看他那邊是個什麼情況,興許那小子知道點什麼。”
“嗯。”
陸沉沒在這事上多問,到了不就知道了。
“爹,你們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王伯.....
【不瞞你說,瞞著你的事情可多了,你要聽哪樣?】
大閨女的秘密空間肯定不能說,那便說說小閨女的親生父親吧!
畢竟他是國公府盜走錢財的逃奴,令人不齒。
即便已經死了,還可以拉出來再往死裡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