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前期的事情,目前沒想到就擱在一邊。
總之大閨女的孩子沒出生前,這些事都得往後面排。
王伯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乾脆起身找出那個望遠鏡仔細擦拭。
這東西到時沒準也能派上用場。
......
王伯是想太多導致睡不著,殊不知,有人困了卻不能安然入睡。
大年初一的晚上沒有月亮,但也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
官道上尚有兩匹快馬還在踏夜而行。
“少爺,前方沒多遠就有驛站,咱們很快就到了。”
長隨平安扯下遮住口鼻的面巾,對旁邊馬上的陸沉說道。
陸沉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那咱倆就去驛站打尖住店稍許,天亮了再出發。”
話音剛落,前方的道路上猛地拉起了幾道絆馬索。
兩匹馬猝不及防,前蹄高高揚起,發出驚恐的嘶鳴。
陸沉和平安反應迅速,一個翻身從馬上躍下,兩人都揹著攜帶的行囊。
他倆堪堪站穩,周圍的樹林中竄出一群悍匪。
這些悍匪一個個手持利刃,皆以黑布蒙面,目露兇光。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為首的悍匪大聲喝道。
陸沉神色冷峻,目光冰寒的掃過這群悍匪。
這種遭遇他和平安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第一波遇到的路霸這會沒準都已經吃上牢飯了。
陸沉只是搞不懂,他們怎麼會不約而同的都來上這麼一句。
難不成這是江湖上的黑話,不說上這麼一句便不能下手打劫?
陸沉和平安皆不是愛與敵人廢話口舌之人。
兩人動作熟練的拔出佩劍,快速展開一場無聲的拼殺。
陸沉猶如夜之殺神,手持寶劍遊走在眾多悍匪之間。
長劍或挑或刺,不帶絲毫多餘。
只見他側身一閃,避開一名悍匪的兇狠劈砍。
反手一劍,那劍快如疾風,直接洞穿悍匪粗壯的手臂。
緊接著,他一個旋身,劍花飛舞,周圍數名悍匪只覺眼前一花,手臂已被劃傷,武器紛紛落地。
平安自小跟在陸沉身邊伺候,實則與他家少爺師出同門,手中長劍的殺傷力絲毫不落下風。
主僕二人配合無間,不消多時,身邊就沒了站著的悍匪。
一個受傷躺倒在地的悍匪舉起手腕上的袖箭、想要偷襲,被平安一腳踢飛好幾丈遠。
“少爺,你沒事吧?”
“無事,平安你看看咱們的馬匹可有受傷。”
陸沉吩咐完,收起寶劍,檢查起隨身行囊。
要是磕碰壞了行囊中的兩枚玉佩,他不介意送這群攔路悍匪一程黃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