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虎在北城區做蠟燭生意,蘇老爺也有耳聞。
但這生意與他這個糧商無關。
他最近被那些售糧商家每日催糧,每過半月就要多加一成。
蘇老爺自顧不暇,哪有心思去關心寧虎的蠟燭生意?
他就想從蕭鶴嘴裡聽到關於他糧食被誰盜走的線索。
是以,他拉著寧虎坐下。
“寧虎,你先別急,聽他把話說完。”
寧虎鬆了掐著蕭鶴脖子的手,緩緩在椅子上坐下,不自覺就看向王伯。
這蠟燭生意可是王伯給他提供的貨源,他連自己最交心的兄弟都沒告訴。
卻被這蕭鶴盯上,想來分一杯羹。
王伯淡定的品著茶,好似蠟燭生意與自己毫無關係。
事實上,這裡除了寧虎,確實沒人認為蠟燭生意與他有關。
蕭鶴看著寧虎,目光陡然變得囂張銳利。
“寧霸虎,你真當我是被你打怕了,不得不聽你的,來給蘇老爺一個解釋?
笑話,無憑無據的,官府都不能拿我怎樣。
我今日之所以帶著一身傷都要來。
一是蘇家貨船被劫那事真不是我們的人乾的,不想再被你的人糾纏不清。
二是,我確實知道一些線索,想要來與你們談條件。
不是我說你,還是北城區一霸呢,只會帶著你那幫兄弟們在碼頭賣力幹活。
哪像我們,到處走走,不僅能坑蒙拐騙,還能獲取更多的小道訊息。”
蘇老爺、王伯、寧虎都拿白眼斜著看他。
瞧把他能的,把坑蒙拐騙說的好像很光彩的事一般。
三人都沒理他,只有那個不配有名字的木乃伊拍了拍蕭鶴的肩膀。
嘴裡含糊不清的“唔唔唔”,給他比了個大拇指。
蕭鶴也輕輕拍了拍木乃伊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接著說。
“雖說我們在外面也賺了一些小錢,但這錢賺的也挺膈應人。
扮孝子時我還要給人下跪,遇到好色之徒,我還得扮女子...”
所以你旁邊坐著的那個到底死了老孃沒有?
這不是滿嘴跑馬車?
連王伯這個專業馬車伕都自愧不如。
蕭鶴見他們三人都露出了鄙夷之色,只有他旁邊的木乃伊又要湊過來給他安慰。
只得話鋒一轉。
“所以我想和你合作蠟燭生意,這對寧霸虎你也是有益無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