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咱們村子附近,她爹暈倒在路邊。
剛巧被我那小兒瞧見,過去給他們父女倆幫忙。
可惜哪會她爹已經不成了,好不容易把人給搖醒,她爹已經說不出話來。
只將我那小兒媳的手放到我小兒子的手上。”
老太太說著揉了揉眼角溢位的淚水,接著又笑了。
“我聽小兒子說,那會可把他嚇壞了。
不懂那臨死的人幹嘛要將一個男娃子的手放到他手上。
後來才知道是他們父女倆流浪在外邊,怕姑娘家被人欺負,就扮做了男娃的樣子。
唉!哪裡用扮哦,我那小兒媳瘦的跟個麻桿似的,身上穿著的也是他爹補丁摞補丁的衣裳....”
老管家陪著老太太嘆氣。
後面的事情不問便知,老太太一口一個小兒媳。
那命苦的女娃子肯定是嫁給了老太太的小兒子。
“老太太,你們就沒問過你那小兒媳的老家在哪?他們父女倆打哪來的?”
“咋沒問,問了她也不說啊,她身上什麼證明身份的東西都沒有。
還是咱們村裡的老里正幫著,給她用了別人的身份上了戶籍。
早些年咱們鄉下柺子多,不少人家都丟了姑娘。
有些人家覺得自家姑娘就算找回來,也沒人肯娶了,都懶得去報官。
後來丟男娃子的事多了,才有官府來嚴查。
如今這些年倒是沒聽說哪家丟孩子和年輕姑娘了。”
老管家修理著手裡的鋤頭,耐心的聽著老太太的碎碎念,時不時跟著嘆氣。
老太太可能覺得自己光顧著說自家的事,不太仗義,便關心起老管家的事來。
“老管家,聽說這處大宅子一直是你在這守著的,這麼大的宅子就你一人能守住?就沒歹人來打這處宅子的主意?”
老管家聞聽此言,抬起頭來,不自覺看向對面的茶花樹。
他這偏院裡的茶花可比主院那邊的旺盛多了。
那些茶花爭先綻放,紅的像火,粉的像霞,白的像雪...
可見是下足了肥料。
老管家低聲答道。
“怎麼會沒有,只不過那些人都知難而退了,再沒來過。”
老太太不覺有它,順著老管家的視線看向那些茶花樹。
“老管家你也是個勤快人,看這偏院裡都打理的那麼幹淨整齊。
將來這宅子裡的主家回來了,一定會記得你的好。”
這話老管家不知道該怎麼答。
在心裡嘆息,主家,還會回來麼?
再等等吧,反正都已經等了那麼多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