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三人歡歡喜喜的出了門。
到了門外,就見常勝正在一旁的門房裡打掃衛生。
他已經將那些擋著視窗的木板都卸了下來。
門房裡麵灰塵僕僕。
先前王伯和暗香沒想過要使用這處門房,也就沒讓人幫著收拾。
主要是那會也沒個合適的看門人。
看門人常勝一點也不孤單,有兩個上了年紀的老者在一旁圍觀他幹活。
暗香隨意打量了那兩位老者一眼。
其中一個是住在偏院的那位老管家。
另一個鬚髮花白的老者穿著一身錦衣,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的老爺子。
那老爺子正摸著鬍鬚,和常勝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
“年輕人,老夫聽你這口音不像本地人啊,倒有些像京城那邊的口音。”
常勝手腳麻利的擦拭著門房裡桌椅上的灰塵,嘴裡答著。
“老爺子您真是慧眼識英雄,小子確實來自京城,只可惜虎落平陽被犬欺,如今給人做了看院子的家丁,唉!”
他說完還長長的嘆了口氣。
緊接著一道憤怒的女子聲音傳來。
“會不會說話呢你?”
暗香本不想因為這個沒腦子的常勝,耽擱她們姐妹三人去逛街的時間。
只怪她耳力太好,將常勝那句“虎落平陽被犬欺”聽進耳裡。
合著他這意思就是他常勝是老虎,而自己和老爹就是狗了唄。
暗香當即走到門房視窗處,衝著裡面忙活的常勝就開懟。
“常護院,你暗指誰是狗呢?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就憑你剛剛那句話,我就要扣你一個月的月錢。”
沒想到常勝聽了她這話不但不生氣,反而兩眼一亮。
他丟下抹布,搓著手腆著笑臉問。
“請問暗香妹子,我在這一個月的月錢有多少啊?
你千萬別誤會,我剛剛不是在說你們,而是說在路上遇到的那些刁民。”
常勝還真不是在怪王伯和暗香。
不是王伯出現,他還得待在驛站苦等國公夫人的回信。
跟了王伯來這,好歹身邊還有兩個認識的人,讓他覺得自己不再是那唯一的外地人。
暗香可不信他這一套說辭,雙手抱在胸前。
冷聲道:
“哼,常護院你休要狡辯。不管怎樣,扣你月錢這事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常勝想著拿了月錢也是要還給王伯,自己都來不及捂熱乎。
扣不扣的好像也沒什麼區別。
蝨子多了不咬人,饑荒多了不壓人,大不了再多做一個月時間的護院。
其實他也有些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