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紅卻是搖頭。
這一車大米白麵少說也有五六百斤,她怎忍心再上去給弟弟增加負荷。
要不是不能暴露空間的秘密,她都想收進空間,到了家再取出來。
“不用,姐給你搭把手,咱姐弟倆說說話。”
柳月初沒再堅持,有姐姐陪在旁邊,他好似有用不完的力氣。
“姐姐,咱們回去怎麼說服阿爹阿孃搬來縣城住,你想好了嗎?”
“就說為了方便給阿爹治腿,還有你不是要跟著王伯父習武嗎?不得搬過來才方便練習?”
月紅輕輕鬆鬆的走在柳月初旁邊,負重前行的是自家弟弟,她就跟散步一般。
柳月初看起來並沒有多累,他還有空撓了撓頭,猶豫著問。
“姐,你說我跟著王伯父習武,以後能幫到家裡麼?阿孃要是捨不得地裡的活,我怕是沒機會去學。”
月紅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家弟弟。
“月初,你別想這麼多,阿孃那邊我去勸說,只要能讓家裡的日子越過越好,阿孃會同意的。
再說了,你學好了武藝,以後出路也多,怎麼會幫不到家裡?”
回家一路上的見聞月紅不知道該怎麼跟自家弟弟說。
在她認為,這個朝代窮苦人家的男兒,想要出人頭地,要麼習文要麼習武。
原本她想著讓弟弟去讀書認字,沒想到王伯竟主動提出要教弟弟練武。
不管王伯是真的看好弟弟,還是出於對她家人的照拂,這都是好事兒。
月紅深諳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的道理。
王伯的武術在大齊國屬於什麼樣的段位,月紅無從得知。
但若弟弟跟著王伯能學有所成,將來未必沒有弟弟的一片天地。
柳月初聽了月紅的話,眼中又多了幾分熱切。
“姐,我一定好好學,不讓你們失望。”
“嗯,月初你還年少,習武也是不錯的選擇,至少能強身健體,不會輕易被人招惹。
姐不是說在鄉下種地不好,只是生活對每個人來說,都有侷限性。
你若是被困在田地裡,怎知外面的世界是何等的精彩?
何況,種地也有諸多天災蟲患,不是你肯下力就回饋給你相對的收成。
咱們家田地本就不多,就算風調雨順一年到頭交了賦稅,也就能維持一家人的口糧,想要豐衣足食都是奢侈....”
月紅娓娓道來,將自己的一知半解潛移默化的灌輸給自己的親人。
柳月初靜靜的聽著,暗自感嘆姐姐的成長變化。
姐姐說的對,家中就自己一個健全的男丁。
自己若是連一家人都養不活,還談什麼讓家人過上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