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許諾王伯和暗香,只要幫她照顧好這個大孫兒,以後特許他倆脫離奴籍。
也在信裡寫明瞭這些銀票是讓他們在這邊買房子常住,方便照看著月紅。
最後隱晦的提到京城如今乃是多事之秋,讓王伯有機會幫她尋找一下被流放的孃家人....
第二個看信的是暗香,她早就按捺不住了。
月紅把信箋遞到她手上,她馬上一目十行的看起來。
看完也和月紅一樣,有點不知所措。
王伯拿過信去,細緻的看了一遍,隨後嘆了口氣。
“爹一直沒告訴你倆,上次遇到的那支流放隊伍,被解差押送的犯人,就是夫人的孃家人。
上次時間匆忙,我都沒來得及問問,他們被流放到哪個州縣。”
暗香聽他這話回過神來。
“我就說那些人中有幾個瞧著眼熟,原來竟是夫人的孃家人。
難怪老爹您會下如此狠手,還有您那些銀子也不是隨意施捨。”
月紅自覺沒有立場談論國公夫人孃家人流放之事。
她又拿過信箋,指著那“多事之秋”問。
“爹、妹妹,國公夫人用多事之秋來形容京城時局,意思是說,國公府在京城也不是那麼安穩嗎?”
她倒不是擔心國公府的盛衰榮辱。
自己已經贖身回家,鼎盛至極的國公府於她來說,猶如另一個層面的海市蜃樓。
要說還有掛念的人,那就是蘇姨娘、小桃和春蘭了。
王伯皺著眉頭思索片刻,緩緩說道。
“恐怕是如此。夫人一向謹慎,能在信中這般提及,想來是她察覺到京城的局勢可能會對國公府不利。”
暗香著急地說:
“那可怎麼辦?難道我就這麼在清水縣待著,置自己的親孃於不顧?”
王伯彈了她一個腦殼蹦。
“夫人這是高瞻遠矚,為長遠計做籌謀。
你一個丫鬟回去能做什麼,朝堂之事豈是我們能幫上忙的?
夫人既讓我們留在清水縣,自有她的道理。
我們先按夫人的吩咐,買好房子,照顧好月紅和孩子。
還有夫人的孃家人,也需要從長計議。”
既然危險不是近在眼前,暗香馬上有了笑臉,她是個樂觀的性子。
沒準夫人這是瞎擔心了呢?
這下好了,他們不僅不用為難,還不用再次啟程,雖然之前在來的路上走走停停。
但每天都坐在馬車裡,三人身體不累心都累了。
心裡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三人馬上就有了胃口。
剛好到了晌午,這家客棧一樓就有餐堂。
在客房草草收拾了一下,洗了把臉,淨了個手。
王伯便帶著月紅和暗香到餐堂用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