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他們不好向國公夫人交代。
二個是他們也不好做姑娘的主。
彼時,他們將會忠義兩難...
姑娘既然要開安胎藥,那就是沒想打掉孩子。
這不僅全了他倆奴僕對主子的忠心,也全了與姑娘的情義。
只是苦了姑娘,接下來的路只怕不好走。
老郎中佈滿皺紋的臉上難得地有了一絲笑容。
眼前這梳著女兒家髮髻的姑娘,一看便是未婚姑娘。
像她這般未婚先孕的小姑娘,他見得實在是太多了。
一副副的墮胎藥從他手中開出去,每一次都讓他的心情無比壓抑。
郎中的職責本應是救人性命,可這寶貴的性命卻常常被無數人肆意踐踏。
這怎能不讓他心生感慨與無奈。
這位姑娘倒是個勇敢果決的,並沒做過多的猶豫,就有了保留孩子的抉擇。
他望著月紅,語重心長地說道:
“姑娘,既已懷上,便是緣分。
頭幾個月難免會遭些罪,嘔吐和嗜睡都是正常現象。
藥性溫和的安胎藥老夫這就開給你,沒必要時不必喝它。”
說完就提起筆鬼畫符一般的開始寫安胎方子。
王伯待他寫好,笑呵呵的付了診金。
又拿著方子去中藥櫃檯那邊找藥師抓藥。
三人走出醫館,暗香給月紅撐起了油紙傘,笑著問。
“姐姐,你想吃啥,我去給你買來。”
月紅笑著看她。
“回吧!有些話咱們父女三人還是坐下來說一說,省的大家都難做。”
王伯與暗香對視一眼。
原來姑娘心裡跟明鏡似的,只不過在等一個開啟天窗說亮話的契機。
三人回到旅館,在王伯的客房裡坐下。
暗香給三人一人倒了一杯茶,想到姑娘懷孕了,又給換成了白開水。
月紅看到她的細心體貼,輕輕笑了笑後才開口。
“王伯、暗香,你們都是國公夫人安排護送我的人。
如果我沒猜錯,國公夫人想要護著的並不是我。
她是想知道我會不會懷上三少爺的孩子吧?
不然這一路上也不會走的那麼慢。”
王伯和暗香同時點頭又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