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廳裡。
三個房的夫人們陪著老夫人說著話。
老夫人如今已過花甲之年,但精神矍鑠,眼中透著溫和與慈愛。
她身著華服,髮間插著一支精緻的金簪,戴著抹額,手腕上戴著翡翠十八子。
微笑著傾聽兒媳們的話語,偶爾插上幾句,引得眾人歡笑連連。
老夫人對國公夫人這個大兒媳哪哪都滿意。
治家有道,從不拈酸吃醋,妯娌之間相處的融洽。
對大房的那五房小妾也是手拿把掐。
唯一讓她不滿的就是大房的三少爺陸沉都十八了。
這眼看著一去西北又要幾年,大兒媳還沒給他說一門親事。
每次問起,大兒媳都說是沉兒他沒看中的。
老夫人不知抱怨了多少回。
說這兒女親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大兒子常年不在府上,大兒媳也太由著三少爺了。
這會她又老生常談的對國公夫人說道。
“大兒媳,沉兒明日就要隨軍出征,依老身看,他的親事也該有個著落了。
你不是說咱們國公府如今烈火烹油、鮮花著錦,不宜與朝中權貴議親。
老身看府裡幾房住著的幾位表姑娘都還不錯,且都是清流家中的小姐。
一會讓沉兒見見,可有何心意的?”
二房和三房的兩位夫人就等著老夫人這話呢!
二房夫人趕緊接話:
“是啊!大嫂,我孃家侄女玉茹剛及笄,生得那叫一個標緻,琴棋書畫也是樣樣精通,不如讓沉兒見見?”
三房夫人也不甘示弱,忙道:
“大嫂,我那外甥女錦兒也是溫柔賢淑,知書達理,與沉兒定是般配的。”
這種場面國公夫人早就司空見慣。
其實她也想將沉兒的親事儘早定下來,奈何兒子大了不由娘。
別的事都好說,唯有在這親事上,兒子堅持己見。
老夫人說的不錯,確實是她對沉兒縱容了些。
她笑著點頭。
“母親,兩位弟妹,都是自家親戚,讓她們見見也無妨,你們可有將兩位表小姐帶來?”
二房和三房兩位夫人一聽這話,馬上笑逐顏開。
二房夫人:“今晚家宴上不是有府裡的舞姬表演嗎?我那侄女玉茹準備了一段獨舞,正好能讓大家瞧瞧。”
三房夫人也急忙說道:
“我那外甥女錦兒準備彈奏一曲古箏,給大家助興。”
國公夫人微微頷首,笑著說道。
“那敢情好,想來這兩位表小姐定是才藝出眾。”
說完回頭對身後的牛嬤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