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麼好吃？”
姬懷玉覺得人界應該沒有她討厭吃的東西。
沈瑤瑤把最後一顆冰糖球嚥下去，用行動告訴他答案。
她意猶未盡：“還想要一串。”
看著她三兩口解決完一串糖葫蘆，姬懷玉才後知後覺地問：“核呢，沒吐出來？”
“核是什麼？為什麼要吐出來？”沈瑤瑤茫然道。
姬懷玉掐住她的臉：“張嘴。”
沈瑤瑤乖乖張嘴，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
“嚥下去了？”
沈瑤瑤回憶剛才那串酸酸甜甜的東西，好吃是好吃，就是每個球裡都有硌牙的石子，好在那些石子不硬，嚼兩下就沒了。
他說的核不會就是那個石子吧？
沈瑤瑤不安地點頭：“不……不能咽嗎？”
姬懷玉笑了一聲：“也不是，就是沒見過你這麼饞的。”
沈瑤瑤直覺這不是什麼好話：“那我下次不嚥了就是。”
不怪沈瑤瑤把核嚥下去，一方面是她沒見過，第一次吃不知道，另一方面，對魔族來說，凡是食物，只要能嚼碎就能消化，天生過得糙。
“還想要什麼？”
姬懷玉身上的錢快花完了，索性一次性讓小魅魔吃個夠，銀子沒了繼續賺就是。
沈瑤瑤毫不客氣，沒見過的都要了一份。
姬懷玉未有異議，只跟著付錢。
人群熙熙攘攘，為了防止沈瑤瑤被沖散，姬懷玉一隻手拿著她沒吃完的東西，另一隻手護著她不被擠到。
這只小魅魔瞧著不聰明，若是丟了可不好找。
“你也吃。”說著沈瑤瑤摳摳搜搜分出去半塊米糕糖。
沈瑤瑤從未像現在這樣開心過。
她從小沒有父母，磕磕絆絆地長大，沒人照顧她，也沒人為她打算，一棵草掰成兩半吃，肚子就沒飽過。
跟在姬懷玉身邊，她才知道原來被人照顧的感覺是這樣的，可以頓頓吃飽，不用睡山洞，人界的被子真暖和，等回去了就偷一條。
熱鬧的街市盡頭買食物的變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字畫、古玩。
沈瑤瑤對此沒興趣，通常都是匆匆瞥一眼就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