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從錦動作一頓。
“害怕就別吹蠟燭,讓丫鬟陪著。”蕭重寒幽幽道。
沈從錦鬆了口氣,他也是這個想法。
雖然妹妹的親近讓他欣喜,但該注意的也要注意,女兒家的名節最重要,哪怕是兄長,晚上也不該留在妹妹的閨房裡。
沈瑤瑤不滿地看了蕭重寒一眼:“我和哥哥說話,你不要插嘴。”
此言一出,屋裡伺候的下人像是被嚇到了一樣,齊齊跪下。
沈從錦也是一驚:“瑤瑤,不得無禮。”
沈瑤瑤嘟著嘴不說話。
蕭重寒算是看出來了,她這是故意激他呢。
偏偏他就吃這套。
蕭重寒笑自己竟被一個小丫頭拿捏住了。
“都出去。”他對眾人說。
下人們一聽,動作飛快離開這間氣氛壓抑的屋子,生怕慢一秒被人搶了先。
沈從錦擔心妹妹:“陛下,瑤瑤還小,不是故意的……”
蕭重寒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壓抑住想罵人的沖動,他養大的人,是不是故意的他還能看不出來?
甚至這個壞脾氣就是他給慣出來的。
“出去,不要讓朕說第三遍。”
幽冷的聲音將沈從錦的話堵在喉嚨口,他沒有挪動腳步,一臉為難。
沈瑤瑤主動為他解圍:“哥哥出去吧,我和皇兄有話要說。”
很快,屋裡只剩下他們兩人。
蕭重寒咬牙切齒:“沈瑤瑤,你是不是故意的?”
沈瑤瑤一臉無辜:“皇兄說什麼呢,什麼故意的?”
她笑著把蕭重寒拉到身邊坐下,又將藥膏扔到蕭重寒懷裡,腿一抬搭到他膝上:“好疼啊,皇兄快給我上藥。”
蕭重寒被氣得心口疼,惡狠狠道:“疼死你算了!”
與言語相反的是他的動作,他十分熟練地脫下沈瑤瑤的鞋子,伸手把裙擺往上推了推,露出擦傷的腳腕。
腳腕的擦傷要嚴重些,有些地方滲出血絲。
蕭重寒輕輕碰了碰。
沈瑤瑤瑟縮一下,可憐兮兮道:“疼。”
蕭重寒瞥了她一眼,指尖沾了藥膏塗上去,力道不輕不重,冰涼的膏體很快緩解了灼痛感。
沈瑤瑤愉悅地勾起嘴角:“皇兄今晚要不要留下來陪我,我一個人害怕。”
赤裸裸的挑釁和威脅。
蕭重寒面無表情地在傷口上按了一下。
沈瑤瑤吃痛,眼冒淚花,不敢再作妖了。
“皇兄壞。”
腳腕每一處都均勻塗上了藥,蕭重寒把她的腳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