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重寒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他養了五年的女孩就這麼被一個連面都沒見過的臭男人勾走了?
“他家世太差,不行。”蕭重寒一字一頓咬牙道。
沈瑤瑤卻不這麼覺得:“我不嫌棄,我是公主,不用靠夫婿來提升地位,他身世低微才好拿捏,有皇兄在,到時候我讓他往東,他絕不敢往西。”
“那也不行,此事容後再議。”
蕭重寒態度堅定地拒絕。
沈瑤瑤第一次被趕出來,茫然了一瞬,不明白哪句話說錯了。
三日過得很快,沈瑤瑤簡單梳妝了一下就準備出宮。
這次的賞花宴設在京郊別院。
馬車緩緩駛離熱鬧的街道,進入別苑範圍,五步十步就有一個守衛,確保不出一點岔子。
知道沈瑤瑤要來,平陽早早就讓人等在外面,看到她的馬車,下人連忙跑去通知平陽郡主。
“五公主大駕光臨,平陽不勝榮幸。”
人未至聲先到,平陽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一個穩重不失嬌俏的女孩緩緩走來。
沈瑤瑤和她也算熟悉,揚起唇角回了個笑容。
“你辦的宴會,我怎麼能不來捧場?”
平陽笑著打趣:“喲,難道不是聽說探花郎會來?”
沈瑤瑤被拆穿,臉一紅跺了跺腳:“好你個平陽,都敢打趣我了。”
連沈瑤瑤身邊的宮女都捂嘴偷笑。
“不說了不說了,再說下去你該走了。”平陽笑著引著她來到宴會場地。
聽說五公主要來,宴會上的人一個個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要是能入五公主的眼,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家族,都是天大的榮耀。
尤其是年輕公子們,昂首挺胸、簪花搖扇,像一群開屏的孔雀。
平陽待了沒多久就去招呼別的客人了,給沈瑤瑤留了幾個下人,囑咐她有事就讓那幾個下人來找自己。
沈瑤瑤裝作賞花,在場上看了一圈,沒有找到程遠衡。
有些失望,她隨意挑了條小路離開,隔絕掉各種目光。
別苑原本是皇莊,先帝賞給了平陽郡主的母親,後來經常被平陽用做宴會場地。
能當皇莊,景色自然不用說,處處精緻秀美,人跡罕至的小道也種滿了不知名的小花,別有一番滋味。
小道盡頭,沈瑤瑤忽然停下,抬頭望過去,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感覺。
“探花郎怎麼不去前面熱鬧,躲到這裡,不覺得無趣嗎?”
聽見聲音,程遠衡目光微動,緩緩轉身。
“參見五公主。”
他溫和一笑,音色天生清冷疏離似佩玉鳴環,卻刻意壓低了幾分,透出一種繾綣的錯覺。
“五公主喚臣名字即可。”他似是不好意思:“承蒙陛下厚愛,殿試為探花,然衡卻不敢妄自尊大,公主喚臣名字即可。”
“宴會熱鬧,臣卻待不慣,反而覺得這無人的小徑幽然安靜,別有一番滋味。”
這個想法倒是和沈瑤瑤不謀而合。
不過,沈瑤瑤從小跟在蕭重寒身邊,什麼人沒見過,這樣刻意的偶遇,還有這些話,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別有用心。
不過她不在意,反正她也不單純。
“程遠衡?”
沈瑤瑤念著他的名字,慢慢走進,不愧是探花,模樣確實不錯。
“你想當駙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