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還在裝傻!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瑤瑤一拍桌子:“你騙人,明明就是酒,你就是不想給我喝!”
兩人聲音不大,席間眾人只能隱約聽見水啊、酒啊的字眼,再之後就是兩人劍拔弩張的場景。
眾人心提了起來,這是吵起來了?
扶嫋饒有興致地向那邊看了一眼。
與其他人不同,她可不覺得那兩人會吵起來,大概是那個任性的小公主又鬧脾氣了吧。
她煙眉蹙起,嘆息一聲。
有的人生來就是命好,從侯府之女一躍成為皇家公主,榮華富貴享盡,靠山倒了又立馬尋到一座更大的靠山。
只要這輩子不犯大錯,以蕭重寒對她的態度,一輩子富貴無憂不是問題。
哪像她,出身苦,命更苦,還要委身仇人之子身下尋找時機報仇。
這些念頭只短暫地閃現片刻,扶嫋眼神重新堅定下來,如絲的媚眼深處是數不盡的寒意。
她捏住男人的下巴,讓他低下頭,眉眼染上愁緒,嗔怨道:“公子在看什麼,扶嫋躺在公子懷中,竟還比不過一個沒長開的小孩嗎?”
說著,她的手在男人喉結處流連,一路滑到胸膛,若有似無地點著火。
男人哪裡受得住這樣的勾引,身子一緊,當即抓住那雙柔荑。
“是是是,你最騷,本公子就愛你這樣的。”
說著,他俯身去親吻那張櫻桃似的紅唇。
周圍的人目露厭惡,承恩公府這位嫡子實在是混不吝,相府壽宴,陛下眼皮子底下就敢如此放肆,以後遲早會吃大虧。
扶嫋嬌笑一聲躲開他,細嫩白皙的手抵住他下巴,不讓他靠近分毫。
“公子也太心急了。”
這個時候被擋住,男人呼吸急促,眼裡泛起火氣與躁鬱。
“裝什麼呢,剛才勾引本公子不就是想要這個嗎,這會兒又嫌本公子心急,小騷貨。”
他抓住扶嫋的手向一邊扔去,用力捏住她下巴。
“還敢拿你跟五公主比,人家金枝玉葉,你一個妓子,要不是本公子抬舉,現在還在樓裡賣笑呢。”
男人說話從來不顧及扶嫋的感受,床上開心了說句好聽的,惹他不高興了,什麼挖苦諷刺的話都說的出來。
扶嫋笑容依舊,眼底暗了幾分,微微垂眸掩住眼裡的冷意。
“公子說得對,只是陛下還在,若是被發現了,扶嫋受罰事小,公子被陛下不喜,可就是扶嫋的罪過了。”
扶嫋略施巧勁抽回手,胳膊一身攬住他脖子,紅唇湊到他耳邊。
“況且,在這裡親熱有什麼意思,公子想不想玩點新鮮的?”
男人被這話勾起了些興趣:“新鮮的?”
“今夜子時,雲錦樓,奴為公子準備了驚喜,公子去了便知。”
“驚喜?”
對上扶嫋意味深長的笑容,男人似乎明白了,邪笑著捏了捏她的臉:“行,本公子等著。”
扶嫋笑得更加嫵媚,眼裡一閃而過的憐憫和嘲諷,希望到時候你也能笑得這麼開心。
“我也要喝!”
沈瑤瑤不依不饒地拽住蕭重寒的袖子:“皇兄,我也要喝——”
蕭重寒被鬧得沒辦法,語氣嚴厲:“你喝點梅子酒就醉成那樣,還敢喝別的酒,怕是能醉上一天一夜不醒,朕可不想抱你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