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瑤瑤點了點頭，瞬間將剛才的事拋在腦後，眼睛亮晶晶的：“好吃！”
她捏起一塊奶白色的糕點：“這個最好吃。”
小姑娘眼睛烏黑，肌膚雪白，亮亮地盯著人看，眼底像藏了一汪湖泊，水光盈盈：“皇兄要嘗嘗嗎？”
說著，她將糕點遞到蕭重寒面前。
蕭重寒垂眸掃了一眼，鼻尖嗅到不知是糕點還是小姑娘身上的馨香。
本想拒絕，不知怎的卻順著她的動作咬了一口，入口軟糯清甜，確實不錯。
“皇兄，你和哥哥說了什麼，怎麼這麼長時間？”她視線越過蕭重寒，看向半闔的門，“哥哥呢？”
聽到她的稱呼，蕭重寒微微挑眉：“為何叫他哥哥？”
看她的模樣，不像是知道了自己身世的樣子。
沈瑤瑤毫不猶豫道：“因為他好看。”
蕭重寒低低笑了一聲：“好看就要叫哥哥？”
那這世上該有多少人是她的哥哥。
“……也不是。”沈瑤瑤猶豫了一會兒，遲疑道，“他和母妃很像。”
提到魏錦玉，蕭重寒沒有其他人那樣憤恨的情緒，說來，他還該感謝她，沒有她，自己也不會這麼快即位。
“哥哥呢？”
沈瑤瑤心中還存著疑惑，想問清楚他和自己母妃的關系。
蕭重寒淡淡道：“出宮了。”
沈瑤瑤一陣遺憾，腦袋耷拉下去。
魏錦玉死後，原本照顧沈瑤瑤的宮女太監死得死，逃得逃，有門路的都調去了別的宮，剩下的也伺候得不上心。
蕭重寒扶了扶她頭上歪掉的發髻：“誰給你梳得頭？”
歪歪斜斜不成樣子。
沈瑤瑤抬手摸了摸頭上的發髻，並沒有意識到是歪的：“綠兒梳的。”
沈瑤瑤之前的貼身宮女早就沒了蹤影，不知去向，綠兒是原先的粗使丫鬟，手腳粗苯，沒有門路，只能在沈瑤瑤身邊混日子。
蕭重寒似乎只是隨口一問。
他伸手將她頭上的簪子發飾摘下來，一頭烏發柔順散落下來，像緞子一樣披散在身後。
沈瑤瑤睜著烏黑明亮的大眼睛茫然看向他，不明所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