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遺憾的表情，似乎是真的覺得可惜。
出這般令人膽戰心驚的話，時湛屬實無法將眼前這個病嬌少女和乖巧的沈瑤瑤聯系在一起。
“你真的是喪屍？”
沈瑤瑤點頭，視線落在時湛臉上，似乎期待從他臉上看到一些不一樣的表情。
可惜沒有。
她感到失望：“你不驚訝嗎？我可是喪屍！”
時湛：“……”
他從沒想過會有一天和一隻喪屍坐在一輛車上心平氣和的談話。
眼前的女孩還在等他回答，時湛只好努力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我好驚訝啊，你居然是喪屍！”
沈瑤瑤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如果你的表情再誇張一點就更好笑了，時隊長，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可愛呢？”
時湛提了提嘴角：“那麼，下一個問題，你為什麼要騙我？”
沈瑤瑤眨了眨眼睛：“為什麼要騙你？因為好玩呀。”
她一邊低頭掰著手指頭玩，一邊說：“我本來只是在倉庫裡隨便走走，沒想到有人進來了，我害怕地躲到了櫃子裡，卻還是被你發現了，如果不是你非要拉開那個櫃子，我也不會騙你的。”
“第二次，我們明明已經分開了，結果你還是在超市裡找到了我，打擾了我的美好生活。”
“第三次，也就是在基地門口，依舊是你先招惹我的。”
“所以，時隊長，真的不能怪我騙你，實在是你太主動了。”
說著，沈瑤瑤忽然湊近，趴在他頸窩嗅了嗅：“時隊長，你身上好香啊。”
時湛耳尖瞬間變紅：“你別這樣……”
“可以讓我咬一口嗎？”
時湛的話瞬間哽在喉嚨裡。
他默默拉開距離，換了個話題：“基地門口那些喪屍，你還不讓它們離開嗎？”
他記得他們上車的時候那些喪屍依舊是黑壓壓一片，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沈瑤瑤撚著肩膀上的頭發，靠在椅背上，眼帶笑意看著他：“離開？為什麼要讓它們離開？”
這句話把時湛給問住了，許久，他才憋出一句：“他們是喪屍。”
“就是因為他們是喪屍才要讓他們守在那裡啊，該給那些人類一個教訓了，不然他們總以為我好欺負。”
女孩不高興地皺起眉頭，瞧上去就像一個賭氣的小女孩，格外可愛，前提是忽略她是一隻喪屍。
時湛：“可是你也有人類的思維，你不覺得你這樣會傷害到很多人嗎？”
沈瑤瑤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望向他：“我有人類的思維和我是喪屍並不沖突啊。”
她語氣輕快：“我是喪屍，不是人類，喪屍本來就是吃人的，傷害到很多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時湛無力反駁。
“時隊長，你怎麼還是這麼善良啊，你這樣我都不忍心吃你了。”
時湛眼睛微微睜大，吃？是他想的那樣嗎？
沈瑤瑤再次湊到他脖頸處，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時隊長，你真的很香。”
脖子傳來的癢意讓時湛身子顫了顫。
沈瑤瑤卻忽然改變了主意，抬起漆黑像是洋娃娃一般的雙眸，直勾勾盯著他，幽幽開口：“讓我感染你好不好？”
“讓我感染你，從此，你不會生病，不會痛苦，不會饑餓，不會有一切負面狀態，你將擁有所有人夢寐以求的長生。”
“時隊長，你願意嗎？”
女孩的聲音彷彿從無垠星空中傳來，從神秘的數百萬光年外的星空傳來，帶著誘惑的意味，空靈，神秘，美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