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跺跺腳：“算了，我不要了。”
說完就繼續往齊禎書房的方向趕去。
林輕舟失笑，還是個急性子。
“等等。”他喊住沈瑤瑤：“你想救你哥哥是嗎，我可以幫你。”
從齊禎那裡出來前，林輕舟就已經把沈瑤瑤的事情弄清楚了。
齊禎信任他，今天發生的事沒有刻意瞞他，因此他猜測沈瑤瑤如此著急是為了救她哥哥。
事實證明他猜對了。
沈瑤瑤停下腳步，緩緩轉身：“你怎麼知道我要救哥哥？”
林輕舟溫和一笑：“自然是從太子殿下那裡得知的。”
林輕舟此言一是回答沈瑤瑤的話，二嘛，自然是為了獲得她的信任。
果然，沈瑤瑤目露遲疑。
齊禎連這件事都告訴他，可見此人在齊禎心目中地位非凡。
思考了片刻，沈瑤瑤像是信了，抬起眸子看向他：“你想問什麼？”
林輕舟捏緊玉墜，心裡一點也不像面上表現的這麼平靜淡然，似緊張，又似近鄉情怯。
如果沈瑤瑤真的是他姑姑的孩子，那她是怎麼成為細作的，又是怎麼被送進東宮的，這些年她到底吃了多少苦？
她本該像京城裡眾多貴女一樣錦衣玉食地長大才對。
不管內心如何複雜，他還是問道：“這枚玉墜是你從何處得來的？”
沈瑤瑤不解：“什麼從何處得來的？它就是我的，從小就戴在我身上。”
聽到這個回答，沈瑤瑤的身份又確定了一些。
林輕舟接著問：“是你父母留給你的嗎？”
聽到父母這個詞，沈瑤瑤臉色變了變，說不上是厭棄還是失落：“我沒有父母。”
“是已經離開人世了嗎？”
林輕舟知道自己的問題有些尖銳，透著咄咄逼人的味道，但他必須問清楚。
聽到這個問題，沈瑤瑤眼眶突然濕潤，卻又掩飾地看向別處，不讓眼淚掉下來。
她惡狠狠地說：“我怎麼知道？我從小就被丟掉，連他們長什麼樣子都想不起來了，要不是哥哥撿到我，說不定我已經死了。”
“至於他們，也許真的死了呢。”
沈瑤瑤的話語半是賭氣半是惡意。
聽到這裡，林輕舟心裡只剩下心疼。
種種跡象都表明沈瑤瑤就是他姑姑的孩子。
他很想告訴沈瑤瑤，她的父母沒有死，也沒有拋棄她，她在京城也有親人，自己是他的表哥，以後會好好照顧她。
滿肚子的話到嘴邊只剩下一聲嘆息。
不知為何，看到林輕舟的眼神，沈瑤瑤有一種想哭的感覺。
莫名其妙。
她故作不耐煩：“你問的問題我都回答了，你說可以幫我救哥哥，是真的嗎？”
林輕舟此刻恨不得把全世界捧到她面前，又怎麼會騙她。
“自然是真的。”
沈瑤瑤還是有些不相信，只是回答幾個問題而已，就答應幫她，未免也太輕易了吧？
而且她不信這人不知道夜青犯得是什麼事，既然知道，為什麼還願意冒著觸怒齊禎的風險幫她？
這麼想著，她也這麼問了出來：“你為什麼要幫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