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嚥了口口水,大著膽子問:“殿下,沈娘娘怎麼樣了?”
齊禎目光驟然冷下來:“這麼關心她,不如孤把你指給她去做奴才好了。”
小太監連忙跪下磕頭:“殿下恕罪,奴才該死,奴才沒有這個意思,殿下恕罪。”
齊禎冷哼一聲:“起來吧。”
他平日裡保持得很好的理智與平靜一遇到沈瑤瑤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夜青被餵了讓人四肢發軟沒有力氣的迷藥,身旁足足有四個暗衛盯著,想跑也跑不了,更何況還有妹妹在齊禎手上呢。
沒有逼問,沒有嚴刑拷打。
他被齊禎的人帶到了一間密不透風的暗室裡,漆黑的環境,幽暗的燭火,森冷的空氣,意志力差一點的人在這裡怕是早就大喊大叫起來了。
夜青很淡定,即使被抓也無所畏懼。
沉穩有力的腳步聲有節奏地響起,齊禎緩緩從外面走進來。
暗衛壓著夜青跪下,同時低頭喚一聲:“殿下。”
齊禎點頭,充滿壓迫感的視線落在夜青身上,上下打量一番:“孤見過你,你是五皇弟身邊那個侍衛。”
夜青絲毫不懼,迎上他的目光:“是我,太子殿下,一切都是我的錯,是我逼迫瑤瑤為五皇子效命,這件事與她無關,有什麼沖我來,要殺要剮都隨您,求您不要為難瑤瑤。”
不愧是兄妹,求情的話術都一模一樣,使勁把罪責往自己身上攬。
齊禎忽然笑了一聲:“你妹妹剛才也是這麼為你求情的,你說,孤該信誰的呢?”
夜青一愣,隨後語氣有些著急:“太子殿下,瑤瑤還小,她什麼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與她無關。”
“哦?”
齊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緩緩垂眸看著地上跪著的男人:“可是,孤憑什麼要相信你?”
齊禎不是聖人,對待敵人,沒有嚴刑拷打已經是看在沈瑤瑤的面子上了。
“夜青,你應該知道,自古以來,被抓到的細作都沒什麼好下場,不管是自願的還是被逼的。”
夜青面色慘白。
也許武功上齊禎及不上夜青,但玩心理戰,他從來沒輸過。
政客,最擅長玩弄人心。
齊禎的手指漫不經心地撫過一旁的刑具:“對於細作,孤向來秉承一個原則。”
“寧可錯殺,也不放過。”
他挑起一柄烙的通紅的烙鐵,瞥了眼夜青:“你說,你妹妹能扛多久呢?”
被火燒的通紅,泛著熾熱溫度的烙鐵映在夜青眼中,他呼吸急促起來:“不,不要!瑤瑤是無辜的,有什麼沖我來!”
齊禎不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他。
終於,夜青妥協似的低下頭:“太子殿下想要什麼?”
齊禎緩緩勾起唇角:“很好,孤喜歡和識時務的人說話。”
他放下烙鐵,緩緩走到他身邊。
“這些年,你在五皇弟身邊那麼久,一定知道不少事吧。”
夜青抿唇,目光隱隱透露出一絲厭惡:“殿下想知道什麼直說就是,不必兜圈子。”
齊禎輕笑一聲:“那孤也說一句話,你妹妹在你心中的份量和你知道的訊息,孰輕孰重?”
換言之,他覺得沈瑤瑤一條命能換來多少情報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