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他們要動手了。”
沈瑤瑤喵嗷叫了一聲,臉上寫滿了問號。
沉玉仙君沒有解釋,而是抱著她來到一間暗室。
暗室地面畫滿了詭異奇特的紋路,彷彿一個法陣,岑溯就躺在中央。
許久不見,岑溯面容成熟硬朗了些,比上次在魔界見到的他修為更高。
沈瑤瑤覺得奇怪,既然這樣,岑溯怎麼還會被抓,難道背後的神秘骷髏邪修這麼強大,元嬰修為都能隨便抓?
沉玉仙君抱著沈瑤瑤,隱匿氣息靜靜立在角落。
“不去救他嗎?”
沉玉仙君彷彿覆了白霜的睫毛微斂:“不急。”
就在沈瑤瑤想繼續追問時,暗室的門開了,那個枯槁的穿著鬥篷的骷髏邪修帶著黑衣人手下走進來。
嘶啞如枯枝的聲音響起:“等不到那個時候了,魔尊已經快找到這裡了,今晚就開始,等把那小子身體裡的血魔珠煉化,到時候,管他什麼魔尊還是仙君,都不是我的對手。”
血魔珠?
原來如此,沈瑤瑤懂了,這應當是岑溯所經歷的最後一個劫難。
沉玉仙君發出一聲意味不明的氣音,說不上是嘲諷還是憐憫。
新鮮的處子血液灌進陣法中,紅色在陣紋上流動,泛著妖異的光芒,逐漸彙聚到中心,岑溯的身下。
“這是那些女人的血嗎?”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沉玉仙君緩緩解釋:“只是最普通的雞血而已。”
那人不知道從哪得到的訊息,開啟這個陣法需要未經人事的女子身體裡最新鮮溫熱的鮮血,殊不知這根本是無稽之談。
沈瑤瑤漸漸明白了什麼,所以說現在發生的這一切都在沉玉仙君的掌控之中?
那個骷髏邪修被利用了?
真慘。
準確的說是在沉玉仙君和謝琢玉的掌控之中。
沉玉仙君想要剝離徒弟體內這個邪異的東西,謝琢玉也不想血魔珠繼續流落人間,兩人一拍即合。
隨著陣法的彙聚,岑溯身上也亮起妖異的紅光,一顆泛著不祥光芒的珠子掙紮著從他丹田內緩緩升起。
骷髏邪修身上的黑色袍子緩緩褪下來,和沈瑤瑤猜想的一樣,骨頭上連了一層皮,眼窩深深凹陷,渾濁的眼珠子染上癲狂。
“今天之後,我將一統蒼元界——”
沈瑤瑤憐憫地看了他一眼。
這位仁兄還不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
他牽引著血魔珠向自己飄過來,然而血魔珠掙紮得厲害,似乎認定了岑溯,不願被他人煉化。
陣法的光芒進一步增強,壓制住珠子的掙紮。
就是現在。
沉玉仙君出手對付那個骷髏邪修,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謝琢玉對付血魔珠。
骷髏邪修還是有一點實力的,見自己的精心謀劃被人打破,立馬還手,和沉玉仙君過起了招。
“你們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