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透過窗簾映在玻璃上,兩個人抱在一起擁吻。
許久,他自嘲一笑。
看到顧霄離開,顧聽瀾才松開沈瑤瑤。
沈瑤瑤摸了摸被窗戶硌疼的肩膀,嗔怪著瞪他:“幼不幼稚。”
迎接她的是密密麻麻的吻。
那天晚上,顧霄在車裡坐了一夜,煙頭散落一地。
“直到這一刻,我忽然覺得自己做錯了,卻又無能為力去挽回,所有的不甘、怨恨、愛意,隨著沈瑤瑤的離開,有的消逝在悔恨中,有的愈演愈烈。”
——顧霄。
新年過後,沈瑤瑤與顧聽瀾又踏上了旅途。
這幾年,發生了許多事。
顧霄似乎徹底放棄沈瑤瑤了,一心撲在事業上,廢寢忘食,幾度因為過勞而進醫院,要不是醫生說他再這樣下去有猝死的可能,他也許到現在都不會收斂。
容姍被排除在容家權力中心之外了,除了每月固定的零花錢,其他的什麼都得不到,繼承權都沒她的份。
聽說是顧霄聯合她的幾個兄弟姐妹做的。
沈瑤瑤在國外遇到了容妍,容姍的姐姐,也是五年前在酒吧纏著溫禮的那個女人,她現在有了一個外國男朋友,不過和溫禮氣質很像。
也遇到了溫禮。
他帶著齊澤過來和他們打招呼。
齊澤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對不起,沈小姐,我那天不該騙你喝下那杯酒的。”
沈瑤瑤嗯哼一聲,沒說原諒也沒說不原諒。
“下次別做那種事了。”
齊澤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有點傻乎乎的,和沈遲一樣,不,比沈遲更單純。
從溫禮口中,他們也瞭解到當初和高中老師訂婚的小姑姑溫楚楚離婚了。
因為那個高中老師受不了溫家的強勢,也沒辦法融入進上流圈子,剛結婚兩年就提出了離婚。
似乎每個人都在按照自己的人生軌跡行走。
沈瑤瑤忽然抱住顧聽瀾,把臉埋進他懷中,感受著他身上松雪一般讓人安心的氣息。
“聽瀾哥哥,還好我遇到了你。”
顧聽瀾抬手摸了摸她的頭,回抱住她。
他手上的佛珠早就取了下來。
沈瑤瑤於他而言是新的佛珠。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