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庶女文裡的嬌縱嫡女8）
他揉了揉沈瑤瑤的腦袋，神色比之前更溫柔：“聽說你和阿年去皇宮了，玩得開心嗎？”
沈瑤瑤重重點頭：“開心！我們還去了景淮他外祖家的山莊玩，可好玩了！”
她表情神氣，活潑極了。
沈瀚文對這個女兒傾注的情感不比魏汀蘭少，沈瑤瑤是他的第一個孩子，看著她從小小一團長到如今這般大，比沈年還要親近。
沈瀚文識趣地做出驚訝的表情：“是嗎？這麼好玩？”
沈瑤瑤：“嗯！可惜爹爹不在，不然就能嘗到許多好吃的了。”
“爹爹，你這些天怎麼不在府裡啊？瑤瑤都找不到你。”
面對這個問題，沈瀚文有點尷尬，他能說是被妻子攆出去了嗎。
因為這次把沈珮兒接回來這事，妻子和他鬧了許久，倒也不是那種吵架的鬧，而是直接不理他，晚上更是不許他留宿，剛入夜就讓丫鬟落了鎖，軟刀子磨人，最是難受。
他含糊過去：“爹爹這幾天有事。”
沈瑤瑤懂事地點點頭：“那爹爹以後要經常來看瑤瑤。”
沈瀚文笑著答應她：“這是自然。”
看著兩人親密無間的對話，沈珮兒黯然傷神，她還從未見過父親如此溫柔親切呢。
以往，父親總是來去匆匆，連跟她說句話的功夫都很少，她一度以為全天下的父親都這樣，冷酷威嚴。
原來他在沈瑤瑤這裡也可以這般溫和，可以盡情向他撒嬌，和她期待的父親形象一模一樣。
是因為她不是沈瑤瑤嗎？
沈珮兒手裡的手帕都要擰爛了，她輕咬下唇，羨慕地低下頭。
“喂！”
沈珮兒抬起頭，不知什麼時候，沈瀚文已經離開了，沈瑤瑤環著雙臂站在她面前，神情倨傲，與之前在沈瀚文面前的乖巧模樣完全不同。
“姐姐？”沈珮兒疑惑地看向她。
沈瑤瑤懷疑她是故意的，瞬間炸毛：“你是不是故意的！我都說了不許叫我姐姐！你還叫！我沒有你這個妹妹！”
沈珮兒低下頭有些無措：“知、知道了。”
沈瑤瑤哼了一聲：“還有，你以後不許去找爹爹，也不許和爹爹說話，聽到了嗎？”
沈珮兒立刻抬起頭：“為什麼？”
別的她都能答應，可是憑什麼不讓她和父親說話，她也渴望得到父親的關愛。
沈瑤瑤：“說了不許就是不許，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反正你別去煩他。”
沈珮兒不同意，頭一次敢頂撞沈瑤瑤：“我不，我也是父親的孩子，和你一樣，憑什麼我不能去找他？”
這時候的沈珮兒才真正像一個小孩子，沒有壓抑自己的情緒，大聲說出自己的訴求。
“你不是！”沈瑤瑤大聲反駁：“爹爹的孩子只有我和阿年，你才不是，爹爹從來就沒承認過你，要不是祖母要求，爹爹根本就不會把你接回來！”
沈珮兒臉色雪白。
因為她忽然意識到沈瑤瑤說得沒錯，母親死後，父親就很少來看她了，甚至也從來沒有提過接她回來這樣的話。
就連被接回府那天，她也沒看到父親的身影。
沈瑤瑤步步緊逼：“我問你，小時候爹爹會抱著你玩嗎？會給你講故事嗎？會帶你去看花燈嗎？會給你買可愛的小兔子面具嗎？會特意給你帶珍味閣的點心嗎？”
一個一個問題砸得沈珮兒面色更加蒼白。
因為沈瑤瑤說的這些，都是她幻想中父親會做的事，可現實中父親連抱一下她都很少。
沈珮兒神情恍惚著搖搖頭。
沈瑤瑤見狀得意起來：“可是這些都是爹爹經常為我和阿年做的，你看清楚了嗎？他根本就不喜歡你，所以你如果識趣，就不要去煩他，知道了嗎？”
這次，沈瑤瑤根本不需要等她回答，直接轉身就走了，背影比來時更加輕快活潑，彷彿遇到了十分開心的事。
沈珮兒神色怔怔，眼淚不知不覺掉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