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辛看著墨沅生笑意盈盈的樣子,不知為何有些不舒服,點了點頭,這才開口
“你這樣,會讓阿月傷心的。”
“是嗎?”墨沅生挑了挑眉,問道“我倒覺得,我這是在為阿月報仇。”
墨沅生的眼神變得銳利,語氣帶著些恨意
“他們是如何對待阿月的,你和我看的一樣清楚。”
槐辛搖搖頭,對著墨沅生,帶著些許質問
“可你有沒有想過,那是阿月的父親。你有沒有問過阿月,她是否需要你的幫忙?”
墨沅生喝了杯茶,並不回答,片刻後,對著槐辛說
“情勢所迫,機不可失,我來不及徵詢阿月的意見。”
槐辛聽著墨沅生的回答,眉頭越皺越深,雙手在桌子下漸漸的握成了拳頭。
“果然,這是木系的計劃嗎?”
墨沅生聽到這句話,駭然的望著槐辛,看見對方神色嚴肅,帶著審判地望著自己,對方緩慢,堅定,有力的說
“木系一心推動蓮城和暗門談判,因為衰落隱蔽多年的木系需要一個可以介入蓮城事物的切入口。”
“木系想要絆倒金家,一方面是為了防止和暗門的談判被阻礙,更重要的是,想要透過定罪金家,重新奪回話語權。”
“而阿墨你,不過是為了順水推舟,打著為阿月的由頭,想要出一口當時的惡氣罷了。”
槐辛說的絲毫不錯,直白的揭開這場鬥爭的目的,撕開了木系特意偽裝的野心。
墨沅生低頭不語,片刻後,抬頭對著槐辛,右手朝後指著說
“若金家真的清白,木系不會得到話柄。這些都是證據,證明金家和大渝皇室勾結的證據。”墨沅生放下手,嚥了咽口水,說道
“阿辛,這關乎到木系的榮耀,我不會讓步。”
看著墨沅生起身準備離開,槐辛開口問道
“那阿月呢?”
墨沅生愣住了,片刻後,扭頭對著槐辛,一字一句的問
“她即將嫁給我為妻,和金家何干?”
槐辛看著墨沅生離開的背影,無奈的搖搖頭。
回到西山,槐辛就聽見堂屋傳來一陣動靜,於是急忙跑過去。
站在門口,槐辛竟然看到了金珠。
以為金珠又要有些壞心思,槐辛急忙進去,卻看到金珠撲通一下跪在金月面前,愣在了原地。
“金月,你要是想要出氣,你罵我也行,打我也行,你放過我們一家好不好。”金珠語氣帶著哭腔,聲音也是嘶啞的。
金月皺著眉,看著金月,輕聲說“金珠,你起來。”
金珠搖著頭,對著金月說“你要是想要金系嫡系血脈,我還給你好不好?”
說著,不知從哪裡拿出一個匕首,直直的朝內丹出刺去。
“你瘋了!”金月捏訣,彈飛了匕首。
“金月,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旁系族人冷眼旁邊,而我的母親是大渝人,不說別家,就算是金家的下人現在都避之不及。我真的不知道該去找誰,又能找誰。”
“我聽說,木護法的徒弟墨沅生是你的未婚夫,金月,我求求你,能不能幫幫我家。”
“你再怎麼狠心,他畢竟也是你的父親啊!”
金月本來站在原地有些慌亂,卻在聽到最後一句話後,毫不猶豫的抬腳就走。
沒有想到,金珠反而向前撲上來,抓住金月的腳。
“你放開我。”金月掙扎未果,無奈的斥道。
金珠卻瘋了一樣,嘴巴不斷的說,語氣急促
“阿月,其實他們沒有直接證據,都是莫須有的指證。只有你額頭上的印記,是唯一和大渝有關係的,你是唯一的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