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下去。”
聽到這個回答,槐辛愣住了,片刻後,才繼續問道
“誰要你的命?”
聽到這句話,墨沅生自嘲一般嗤笑了一聲,垂下眼,說道
“阿辛,我一直以為,我們是同路人。可是因為凌霄,你變了。”
聽到這樣沒頭沒腦的話,槐辛更是不解,可是,還不等細問,就聽見身後發出聲響。
槐辛站起,朝巨大無比的木門看去,木門緩緩開啟,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
一老者拿著木杖出現在門口,槐辛看出來,那是幻影。
“墨氏餘孽,族長有請。”
聞言,墨沅生站起來,可能因為跪的時間過長,起來時腿還是僵硬的,身體一下子不受控制的前傾。
槐辛急忙伸手扶住對方,等到墨沅生站穩,才收回自己的手。
“一直以來,是我自己太貪心,才會到這種地步。”
墨沅生苦笑著,朝前走去。
槐辛準備跟上,不料,對方卻聽了下來。
“阿辛,你回去吧。”墨沅生低頭說道“帶著金月,離開明谷。”
說完,墨沅生踏上臺階,一步一步朝老者走去,或許阿姆說的沒有錯,這天下,除了自己,誰都靠不住。
直到看著墨沅生走向那個黝黑的門內,槐辛才反應過來。
凌霄拉著金月急忙上前,舉著傘問道
“阿墨怎麼說?”
“他讓我們回去,”槐辛回頭,看著金月,問道“阿月,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不管發生什麼事兒,我們能不能找個歇腳擋雨的地方再說?什麼事兒不急這一會兒”凌霄打斷槐辛,看著槐辛身上遍佈劃痕的衣服,和渾身溼透的金月,“阿月,你身子弱,泡個熱澡,阿辛,你已經幾天沒有好好休息了,先調息一下。”
槐辛看著金月點頭後,才摟著金月朝白鷺走去。
還是槐辛離開時的那個客棧。
等大家收拾好,天已經矇矇亮了,街上來往的行人也越來越多,大家坐在槐辛房中,本來是說商量事情的,可是一炷香後,誰都沒有開口。
金月和槐辛坐在床上,槐辛握著金月的手,看著對方臉色有些發白,心疼的將披風搭在對方肩上。
凌霄抱著胳膊,看著兩人,最終嘆了口氣,上前將緊關著的窗戶開了一條縫。
“阿墨說,木系並沒有內亂,”金月看著槐辛,開口說“他說,這不過是盛家剷除異己的手段。”
凌霄搬個凳子走到床前,坐下後說
“不錯,木系這百年來逐漸式微,境地在蓮城愈發的江河日下,若不狠下心,怕是以後越來越艱難。”
槐辛想了想,點點頭,開口道
“木祭司當年走的早,他離開的時候,不光木族,其他四族也並沒有穩定。開始我們幾個祭司還會出手幫忙,但是由於關係越來越遠,情分越來越淡,我們也不好在過多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