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才是他名正言順的嫡子!”敬王指著自己的心口說“我身上流著的是大渝真正的血脈,可以名正言順繼承皇位的是我,而不是你這麼一個雜種!”
見敬王越發的口無遮攔,身後的侍衛將布帶勒住敬王的嘴巴,敬王支支吾吾的再也說不出話。
“皇兄,你在乎的,我從來不在意。”太子看著敬王,微微嘆息一聲“我無數次的希望自己身在平常人家,可惜,很多事,身不由己。”
太子擺擺手,敬王被拖出去。
在旁邊看著這一幕的槐辛,收回自己的目光,看著大殿外,心知皇帝已經用這樣的方式向自己表達了忠心。
“蔚恆。”槐辛開口。
“是。”蔚恆應道。
槐辛看著朝自己行了一禮的太子,緩緩開口
“你和太子一起去拜見陛下,就像我昨日說的那般,該做的事情,及早做了。”
蔚恆知道槐辛是說給陛下解除陣法的事情,當下低頭應道後,朝太子走去。
“凌霄,你和水護法一同前去。”
槐辛裝作看不見凌霄一臉失望的表情,上前對著太子說道
“請太子殿下安排些人,我要帶著她”槐辛指著一直躺在地上的女子的屍體,說道“去敬王府。”
太子帶著蔚恆去見大渝皇帝,而寧王則是帶著些人和槐辛一起去敬王府。
顯然,皇帝的聖旨比自己來的要快,槐辛看著幾乎空無一人的敬王府,心中想著。
“本來皇帝想乘敬王還在府中的時候頒佈聖旨,可宮人來的時候,敬王已經進宮了。”寧王在槐辛身後,保持著一尺距離“親隨流放嶺南,其餘的下人都被重新派遣了。”
槐辛看著四周景色,發現敬王東南角處有些異樣,抬腿走去。
寧王見槐辛一直不搭話,也沉默了。
“寧王,你要是覺得僅僅流放西原就可以瓦解敬王的勢力,那未免也太小瞧他了。”
槐辛站在書房院外,看著書房內,可能裡面的人因為倉促,並沒有完全收起陣法,導致空氣中還殘留一絲妖力波動。
寧王不解,看著槐辛步入書房,道“敬王身邊易丹堂堂主已死,沒有人可以幫助他了。”
槐辛站在書房正屋,看著四周的擺設,抬頭打量一下房梁,接著上前,打量著已經空無一物的榻,一個明清訣,發展這個榻低有一中空,裡面妖力是所有房間最盛的地方。
未被毀壞完全的符訣,是煉丹才用的聚炎咒。
而殘留的一絲火靈,槐辛一下子就辨認出,這就是弘氏的赤炎烈火。
槐辛心中越發的肯定,那敬王其實就是易丹堂堂主。
只不過,槐辛側頭看著一臉茫然打量屋內陳設的寧王,原本打算開口的話壓回心中,大渝皇室現在需要的是穩定,若是貿然告之,怕是他們又會生活在惴惴不安之中。
槐辛捏了一個密信,一個送給遠在北荒的弘多木,告知在敬王手中發現赤炎烈火的事情,一個送給在皇宮的蔚恆,告知大渝皇族與暗門陽宗陰宗都有來往的事情。
希望他們二人可以早早安排,查的下落。
“暗門陽宗的事,你知道嗎?”槐辛離開書房,看著院中的石蘭,也不回頭,就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