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恆抬頭,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上前一步,站在槐辛面前,語氣急迫,問道
“師父可有什麼懷疑的地方?為何我沒有聽出來?”
槐辛站定,臉上的笑容漸漸收起來,嘆了口氣,說道
“我不懷疑他,我只是,十分清楚慕秋哥哥為人罷了。”
“城主?”蔚恆更加不解。
“慕秋哥哥最恨背叛之人,絕對不會放過以背叛蓮城的修行者集結成的暗門。”槐辛看著天上的月亮,想到在創立蓮城前,曾經因為一個部落的背叛,哥哥和自己被困在妖塔中,修為幾乎用盡後才闖出,是沈慕秋跋山涉水,取了近十個修為不低於他的首級,想到這裡,槐辛開口道
“若有什麼讓他動搖了,起了談判的心思,一定是因為,暗門的陽宗,和原來的暗門根本不是同一支。”
“你感覺到了嗎?”槐辛看著蔚恆,看著對方陷入回憶的神色“大渝皇帝,對於擁有對抗萬妖力量的渴望。”
蔚恆明顯已經相通,有些驚訝的對著槐辛說
“師父是說,這暗門陽宗”看到槐辛制止的手勢,蔚恆壓低了聲音,悄聲說“有皇族在背後支撐。”
“估計還不到支撐的地步。”槐辛揣度著,以大渝皇帝目前的的身體狀況,他要是想要安穩的將大渝江山交到太子手中,必要理清自己和暗門的交際,避免兒子登位後被要挾。
所以,大渝皇帝只不過是腳踏兩船罷了,而太子登位後,為了穩固皇權,一定會和如今的皇帝一樣的態度。
到底如何,才能讓如今的皇帝,毫無保留的相信,並且站在蓮城這邊呢?
忽然,槐辛就想到在皇帝寢宮的陣法,當下心中有了主意。
“你既然想要幫助皇帝,那就幫到底。”槐辛看著蔚恆故意不懂的表情,笑著說“你上次不是去破壞了那陣法嗎?”
蔚恆一聽,知道槐辛已經知道自己所為,當下有些尷尬,就像小時候被對方逮著自己沒有修行一般。
槐辛看著蔚恆露出和小時候一樣的神情,當下心情沒有那麼沉悶,繼續說
“本來,我準備親自去,可是如今看來,若是我去,怕是讓他們以為蓮城有了退讓之意。”槐辛挽起手,剛剛鏤空的瑤珠浮在手掌上,蔚恆看著瑤珠,臉色有些凝重。
“所以你去,並且,說一下著陣法如何成型的。”槐辛收起瑤珠,朝前走“大渝皇帝最是多疑,但是有一點,天下人都毋庸置疑。”
槐辛回頭,看著有些愣愣的蔚恆,說
“蓮城,卻不會傷人性命。”
“是。”蔚恆行禮應下,槐辛見狀,轉身離開。
手上捏著的瑤珠越發的滾燙,槐辛忽然又想起來,自己應該去華清侯府看一看。
敬王府,敬王書房。
盤在房樑上的女主睜開眼睛,生了一個懶腰,看見敬王還坐在書房臥榻上,吃驚的挑挑眉。
女子緩慢的爬到地下,蛇尾盤住敬王,上身伏在敬王身上,笑著說
“從前日王爺回來,就一直沒有閉眼。”女子伸出手指劃過敬王的臉頰,“可是有何煩心事?”
敬王握住女子的手,眼睛一動不動,問道
“我之前請求見巫骨大人一面,你可給大人說了?”
敬王言語中帶著些許壓抑的急迫,女子莫不在意的聽著,漫不經心的抽出自己的手,彈彈敬王肩上的灰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