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聽到後半句話,腳下一滑,旁邊的宮人急忙扶住他,寧王反覆咀嚼著槐辛給出的資訊,心中的推測越發可怕。
“皇叔,怎麼不走啊?”敬王上前拍拍立在一旁的寧王,發現對方沒有反應,哼了一聲就進殿入座。
寧王看著敬王的背影,風雨總是要來的,寧王提醒著自己,暗暗平復了的心情,跟著進入了。
槐辛不管是上一世,還是這一世,從來最討厭的就是這樣的場所。
面上一片祥和,談笑風生,歌舞昇平,其實暗地裡暗潮湧動,你來我往,勢力角逐。
不一會兒,敬王端著酒杯,上前對著槐辛,俯身說道
“祭司大人遠道而來,這杯酒,我敬你。”
說完,敬王就一飲而盡,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凌霄站在槐辛身後,緊繃的身子帶著防備,因為,他也發現面前這個王爺身上有著濃郁的妖氣,彷彿自生的一般,妖氣圍繞著他,幾乎沒有絲毫的波動。
飲完酒,敬王將酒杯放下,轉身就離開了。太子和寧王自從敬王起身後就一直關注著這邊的情況,看著這個場面,看著敬王乾脆利落的行為,心反而提起來了。
這時,宮人穿報
“太后娘娘到!”
眾人齊聲,迎接太后。
槐辛看著一威嚴的婦人走了進來,頭髮發白,但是精神氣還是十分的足。
太后示意大臣不必拘禮,接著就上前坐在了槐辛身邊。
槐辛看著身邊的老婦,對方眼睛中全是精明,只見太后拍拍手,見一個宮女拿著一個托盤走來,跪在槐辛面前。
“聽聞水祭司喜歡佩戴的花鈿,我想起先皇曾經賜給我一個花鈿,鳳尾形狀。”太后轉世親暱的靠近槐辛,說道“你佩戴著,一定好看。”
太后抬手就要去撕槐辛的花鈿,金月見狀上前阻攔到
“謝太后的關係,不過我們祭司大人從來不受外禮,還是請太后收回。”
“這怎麼是外禮呢?”太后調笑道。
“是啊!”敬王不知何時站在一邊,符合到“太后娘娘對晚輩慈愛,才有這樣的賞賜,祭司大人不會撥了老人家的面子吧。”
聞言,槐辛望著敬王,敬王看著槐辛的眼神,不知為何,心中泛起一絲冷意。
“是啊,老身是喜歡你這丫頭,才願意和你親近,你不要”太后直起身子,臉上雖然還帶著笑,但是語氣已經變冷“敬酒不吃,吃罰酒啊。”
“竟然祭司大人不願,我們就不要強求,免得傷了和氣。”太子仲懷賢開口,想要將現在的有些較勁的氣氛驅散些。
“是啊是啊。”寧王符合到“我們看歌舞,看歌舞。”
“什麼時候,哀家說話做事,你們也要橫插一手了!”太后對著太子厲色道。
看著對方有著裹挾的意味,凌霄上前調出靈劍,大拇指稍稍拔起了劍鞘,槐辛暗中暗中拉著拉對方的衣袖,示意對方稍安勿躁,凌霄看著槐辛的手勢,只好收起靈劍退後站到槐辛身後。
槐辛拿過托盤的花鈿,細細打量了一番,笑著伸手,像是要摘下額間的花鈿。
一時間場上各懷鬼胎的眾人緊緊盯著槐辛的手勢,生怕錯過了什麼。可是,這時,槐辛的動作停下了,扭頭對著太后,語氣帶著絲笑,問道
“我想起來了,說起來,我今年已經八百一十三歲了,不知這位自稱是老身的人,今年貴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