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城,金家。
“你是說失敗了?”金系族長金燦,望著跪在自己面前微微發抖的人說。
“是,將軍。”跪著的人顫巍巍的回答到,卻立馬被站在金燦身後的女子打斷,語氣苛責。
“這是金系族長,你叫什麼呢?”
“是,族長。”跪著的人剛剛抬起的頭又低下去,語氣有些帶著哭腔。
金燦一手執符,兩個拿著刀的木偶人走到跪著的人身前。
“我冒著被暴露的危險,給你們取嫡系的額頭血,可是你們,就這樣無功而返!”金燦一隻手握拳,發出嘎嘎的聲音。
“我念在你的主人和我同是大渝人,所以就相信了你們一次。這種機會,以後不會再有了。”
金燦放下手,木偶人也退回去,跪著的人顫顫巍巍的站起來。
“你回去告訴他,我一點都不在乎他要幹什麼。同樣,我也不會向其他人說出他的蹤跡,不過從此以後,我們互不干涉。”
金燦說完,看著對方離開的背影,久久不發一言,最後,嘆了口氣。
“哥哥。”阿容上前,詢問道“我們真個不向皇族報告嗎?”
“前太子已經消失多年,若是我們直接上報,皇帝說不定會懷疑我們的動機和訊息的真實。”金燦解釋道“最重要的是,當今聖上,根本就不想知道前太子的訊息。”
“可畢竟父子一場”阿容有些猶豫。
“父子又如何?只要前太子執迷不悟,在皇帝面前就沒有絲毫的價值。”金燦轉身,坐在椅子上,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面具,說道
“我現在擔心的,是如何向皇帝解釋,我冒著被暴露的風險,也要強行進入金繫命脈的意義。還有”金系停止自己手上的動作,眼神望著面前的燭火,說道“蓮城是否還有華清侯府的人。”
“已經過去一年了,金月這一年在蓮城去的地方不少,沒有什麼動靜。”阿容倒了一杯水,說道“或許是我們多慮了,當時華清侯遣散部隊,孟清芷一死,或許和大凌的牽扯就結束了。”
“那我大渝那千千萬萬無辜著的命,我父親的命,就這樣,賠進去了?”金燦語氣冰冷,帶著些恨意“阿榮,我一定要在蓮城有一席之地,掌握不了金繫命脈,一定還有別的方法,但是我需要想想。”
“至於現在的大渝皇室,膽小畏縮,絲毫沒有我們攻打大凌時的豪氣。有時候,我真的害怕,聖上如此隱忍,總有一日會被蓮城逼迫到走無可走的地步。”
“可是”阿容想著,說道“聖上也不是沒有絲毫準備,至少,我們知道,蓮城最頂尖的修行者中,有聖上的人。”
“一人難以受天下之託,我們也要細細打算。”
說著,金燦的指尖開始在桌面微微敲打,皺著眉想著今後的對應之策。
次日,槐辛一行就啟程前去蓮城。
終於進入蓮學西山,槐辛被金月拉到一旁。
“怎麼?”槐辛看著有些神神秘秘的金月,面色帶著些好奇。
金月示意墨沅生和凌霄去一旁收拾物品,自己拉著槐辛跑到西山。
“阿月,怎麼了?”
槐辛被金月拉著,有些氣喘吁吁。
“你看!”
金月停下腳步,自責面前的一片木林說道。
“這是?”槐辛走上前,辨認出來,語氣帶著不可置信“這是梨樹?”
“對啊”金月說道“你走後,凌霄拜託一友人從大渝帶來的,去年開花,像是下雪了似的,可美了。”
槐辛走近,發現西山的梨樹還沒有開花,只有些零落的花苞。